“就是,就是。”素问猛点头,又豪放不羁道:“至于嫁不嫁的出去,完全不重要嘛,嫁不出去索性我便娶个媳妇儿回来,不也是一样?就找个,嗯……”她盯着仅有的两个女子看了看,最后目光定在萧翎身上,“不若就找一个像我们家翎姑娘这般肤白貌美又能打的?”
话尚未说完突然被对面射来的一道带着死亡威胁的注视吓得腿上一抖,素问老老实实的放下脚,中规中矩坐好。
“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瞪着我?”
至于是哪种眼神呢?
就好似之前她出去执行任务时,见到有个男人被抢了媳妇,火冒三丈,怒不可揭,扑上去要将对方碎尸万段时,就是这种眼神,恶毒又阴狠。
不过却是一闪而逝,当所有人包括萧翎一道看去时,虞子珩已然又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
弄得素问很是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再拿萧翎开玩笑了。
天不怕地不怕,连面对穆轻鸿都不怎么忌惮的素问公子,却有点怵虞子珩,特别是当他心情不爽快,微微皱着眉心,一动不动盯你的时候,虽然面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但那双黑漆漆凉嗖嗖的眸子里,却仿佛能看到下一刻自己那惨不忍睹的死状,让人不敢直视。
袭老堡主倒是被逗乐了,摇摇头数落道:“胡说八道,哪里有姑娘家娶媳妇的?你见过?”
“没见过。”素问想了想又道:“可男人是人,姑娘家的也是人,不过就是皮囊不同而已,这男人能娶媳妇,为何姑娘家就娶不得?好没道理不是?”
那语气格外地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倒是叫旁人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了。
*
几人从静思小筑出来便见一堡内弟子正抱着大扫把在墙根儿下扫地,本来一块好好的泥土地愣给他刨出了一道浅浅的坑来。
那人一抬头视线好巧不巧正对上冷着一张脸的虞子珩,一个激灵忙猫下腰去,手里的扫把挥舞的更快了,那架势倒像是要在这墙角下开荒种地似的。
虞子珩抬了抬下巴,萧翎会意,便抬脚往那边走去,路过那弟子身边时忽地停下,转过身对着素问问道:“素问呐,你把那刺客绑在东边断崖间的哪颗老树上了?留记号了么?别等去了却找不到人了。”
见萧翎对自己挤眉弄眼,素问迅速领悟,斜眼看着那勾着脖子往这边听的弟子,刻意提高了音调,“不能,那断崖上光秃秃的就一棵树,可好找了,要不咱现在就去?”
萧翎回道:“倒也不用这么急,反正他功力尽失也跑不了,就先吊着吧,等明日一早你再去问一问,看他想通了没有,若是想通了,只管带他来见我便是。”
素问痛快应了声,“好嘞,没问题。”
几人继续往前走,穿过园中假山,果见那弟子一阵探头探脑后,抱着扫把撒丫子往另一侧跑去。
到了这会儿闻晚歌才终于回过味来,指着那弟子的背影不敢相信道:“什么情况?他,他该不会是在监视我们吧?狗东西,好大的狗胆,我现在就去告诉外公去!”
萧翎一把将人拽住,示意她稍安勿躁。
“不是监视我们。”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虞子珩和及素问,道:“是监视我们。”
闻晚歌不太能理解,“师伯为什么要派人监视你们?”
萧翎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人是他派来的?”
闻晚歌从鼻孔里嗤了一声,哼道:“除了他,还有谁会干这种缺德事?”
那一脸真真实实的厌恶丝毫不作假,“你还没说呢,他为什么要监视你们?”
萧翎忖了忖,觉得还是得将心中的怀疑告知闻晚歌,真相虽然太残忍,但毕竟事关袭家,于是便道:“如果我说那晚的刺客就是他派来的,你信吗?”
“啊?”闻晚歌瞪着眼睛看了看虞子珩,“师伯要杀他?为什么?”
问完似乎又自己想通了,诧异道:“莫不是因为噬怨螟?他也以为虞子珩是袭家的孩子,怕我外公把他认回来日后会抢了他的堡主之位?”
接着又气呼呼地叉着腰骂道:“他良心是被狗吃了吗?当年要不是我外公把他捡回来,他早死了几十年了,如今竟然……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怀疑是我小舅舅儿子的人,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杀了他?!这还是人吗?!哎,不对呀,素问刚不是说那刺客什么都不肯说吗?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脑子转得挺快。”萧翎赞赏地看了闻晚歌一眼,然后对素问道:“你给解释解释呗?”
素问笑神秘兮兮地回道:“刺客确实被我抓了,问出答案我便把他放了,至于东边儿断崖吊着的……”说到这里她忽地停下,然后转向虞子珩,笑嘻嘻道:“是你哥。”
“兄长?”虞子珩一怔,“他为何来了辰州?”
素问道:“当然是听说有人想要你的命,便赶了过来呗,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