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吗?”
她不说还好,突然这么一提醒,谢云络喝茶的手一顿,又佯装无事的放了下去。
“嗯。”
他很想让她消停一些,但话还未出口,便绷着一张脸,应了一声。
结果,夏南鸢彻底来了劲头。
“那好办,我给你扇扇。”
说着,夏南鸢的双手就伸向了他脖子,飞速的给他扇风。
由于两人离的极近,她柔嫩无骨的指尖总是时不时的触碰到他的肌肤,霎时间,一股异样的触感如细雨般丝丝柔柔,顺着脊背,流进了他心底。
谢云络猛地按住了她的手。
“怎么回事,居然不管用?”
夏南鸢见他都热的喘粗气,连脖子都已经红的厉害,想要抽出被他抓着的手,扒他的衣服道:“要不,我帮您把外袍脱了。”
“别动!”
一瞬间,谢云络几乎贴在她耳边,强自压抑着呼吸道。
“怎么……”
夏南鸢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弹了回来。
方才,谢七叔沙哑的嗓音,几乎从她的头顶传至了耳中,弄的她耳根发痒的同时,也清楚的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居然靠在了他怀里。
亲昵的,犹如许多官员带来的舞姬,在贴身的喂着她们的官人吃葡萄。
夏南鸢瞬间便胀红了脸。
好在大夏朝民风开放,未婚男女私相授受在很多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每一个落座宾客旁也有不少近身服侍的美人,宴会中央也起了歌舞,纵情声色间,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夏南鸢心里想,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这吧?
然而她想什么便又要来什么,只见她和谢云络刚一分开,吴御便阴沉着脸,隔着那些跳舞的舞女,起身朝谢云络举杯道:
“谢世子!”
他这一声,唤得慷锵有力,即便丝竹声如此热闹,众人的目光也全都被他吸引,瞬间便止了交谈。
夏南鸢不解地看着他,心里有些慌,而谢云络却同无事一般的起身,同他举起桌上的酒。
吴御猛地将手里的酒灌下,之后,他擦了一下嘴,放下酒杯朝谢云络抱拳道:
“下官之前便知谢世子爱好收集书画,尤其对金石颇有研究。正巧,下官前不久新得了一幅女子的画像,还请世子帮忙品鉴品鉴。”
他此话一出,夏南鸢脸色瞬间苍白。而周围众人,也皆是议论。
“吴统领不是不喜欢那些文人的东西吗?怎么突然对画像感兴趣了?”
“是啊!之前有人送他字画给他攀关系,都被他转手丢给他房里的姬妾烧的玩,怎么今天,居然将一幅画像带到宴会,还让谢世子来品鉴?”
“笑死,还是一个女人的画像,该不会是他那个逃跑的夫人吧?”
夏南鸢听着,将桌子下的手攥的紧紧的,谢云络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平静地道:
“不知吴统领,带来的是哪一副画像?”
吴御看了一眼夏南鸢,之后冷笑:“自然是古人的画像,谢世子及您这边的这位姑娘,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他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夏南鸢一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碍于他的目光,她始终不敢抬头,而吴御直接命人将画像带上来,之后便当众展开。
一时间,所有人都到抽了一口冷气,夏南鸢在微微看到那画像的瞬间,也恍然明白了什么。
这画像上的女子虽说抱着琵琶,却肩宽、粗壮,脸型也微肿。若说是丑女也就罢了,偏偏这画像旁,还题着一首曹植写的诗。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这两句,应该是形容洛神的吧?”
此刻,梁郡主看着这幅画像,也倍感惊奇道。
“说起这美人,汉朝时的后妃王昭君,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一首琵琶曲惊落了塞北的大雁,倒跟这画上的女子有几分像。”
梁郡主笑着,又评价了几句道:“只是同样抱着琵琶,这画上女子,也太其貌不扬了吧。”
此刻,夏南鸢心道她绝对是故意的,果然,吴御听后,朝梁郡主推手行礼道:
“郡主真是好眼力,此女正是王昭君,只不过,是她还未被选上和亲时的王昭君。”
此话一次,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吴御看着身后众人交头接耳,冷笑一声道:
“相传,王昭君以民间美人的身份入选进宫,由于不肯贿赂画师毛延寿,便被其画的奇丑无比,直到匈奴人过来议和,皇帝才真正见到了她的样子。前些日子,有人将这幅画进献给下官,说是明妃最初拿给皇帝看的画像,不知道谢世子对此,可有何看法?”
众人的目光随即看向了谢云络,只见他指尖从容不迫地放下了酒杯,朝那幅画勾勒出一抹清浅的笑。
“不知吴统领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