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梁格嵬合上了眼睛,语气里是说不完的疲惫。
“所以,你一直不看好宁令哥,也一直知道我们不会成功?”元仲辛的话多少有些尖锐。
“不,不管你们成不成都好,我们都有机会。”梁埋香的话说的无情,好像那个和薛映比试的少女从来不是她一样。
“我该走了,元仲辛,公主让我把你送到兴庆府。”卫慕惊河拉着元仲辛就要走,薛映忙拽住他的另一条胳膊。
“为什么?”
“你不去找韦卓然?”卫慕惊河问的十分自然。元仲辛皱了皱眉头,示意薛映把手放下。
“你知道他在哪?”
“当然,公主当初把韦卓然带到西夏,你说我知不知道?”
“好,小薛,你陪少都统军收拢宥州军,其他的我想那位公主已经有决策了吧!”
“好!”
元仲辛就这么跟着卫慕惊河走了,与此同时元昊也已经再次震慑住宁令哥了。念卿回到自己的营帐里,韦原和楚袅正坐着谈话。
“念卿姐姐你回来了!”楚袅迎了上来,帮念卿把甲胄解了,语气轻快。
“嗯,一切都在计划中。最迟明天。”
“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只待天黑,一定照的贺兰山四面八方都能看见!”
“好,先委屈衙内了,袅袅给衙内上套子,这两天父皇可能会见他,别露出破绽!”
韦原这会儿也知道了他们八斋没有选宁令哥,而是选了那雅,所以现在他只能相信念卿,或者说他相信的是楚袅,是八斋两个副斋长的共同选择。
“你就是那个被送到那雅面前那个?”
“是他,同族年轻人,我这当母亲的疼女儿。”
“长得还行,你这背的什么?打开我看看。”元昊没接野利皇后这话,说起来,他们两个对那雅都是利用大过疼惜的。
花辞树没动,只是微微偏头,野利皇后见状开口,“王上有命,不得违背!”
轻轻点头,花辞树动作缓慢地打开背在身后的小箱子。入眼,是一方小玉枕和一床浅蓝色薄被。
“你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年轻,觉多!”
深深看了几个人一眼,元昊转身出了营帐。
“知道你忠勇,但青天子对咱们野利家一直都不太放心。有时候,你要懂的低头。”
“明白!”
“这么忠诚的人,如今也少了。”宁令哥站在一旁悠悠的来了一句,不知道究竟是在说野利郎烈还是,米禽牧北。
第二日行刑的时候,野利皇后没来,花辞树也没来,但念卿来了。
宁令哥不知道念卿在,昨日太混乱,等到念卿回来也已经是半夜了,他们那会儿坐在营帐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自然不会知道。
看着她站在元昊身边,宁令哥出奇的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一直以来都被小瞧了。
念卿就看着父子两个交锋,看着宁令哥亲手杀了他最忠诚的盟友,念卿发出一声嗤笑,元昊看向她,两父女相视而笑。
远远地念卿看到文无期的身影,轻轻地点了点头,文无期又一次消失在暗处。
“晚上叫花辞树来这儿。”
“知道了。”
念卿站在营帐外望着不远处的贺兰山出神,帐内韦原被绑在一角,只能隐约看见外面巍峨的贺兰山。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无端的觉得这位公主看着就亲善,他竟是发自内心的相信她!
火,是夜半烧起来的,烧的整个天空的亮了。
元昊等人都被惊起来了,所有人站在帐外看在漫天的火光出神。
“贺兰山...”元昊喃喃。
就见得远处一只又一只白鹤的身影出现,它们盘旋在贺兰山颠,一圈又一圈,看到此景的众人心生恐惧,那是贺兰山,那些白鹤是守羊神的使者啊!
凄厉的鹤鸣响起,众人就见天边出现一个人的身影,熟悉守羊神的人都看出来了是那位最早的神使。
不知是不是眼花,众人都觉得那道身影离得很近,好像就在眼前,他们清晰地看到神使脸上凄苦的表情,看着他脸带悲悯地投身入火,再然后白鹤们也一只只盘旋而下,径直入火!
这一幕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久久没人说话,奇妙的是,这火突然增大又瞬间消失熄灭,只有几缕薄烟细细看去仍在盘旋。
念卿手指微动,本被她带着的小香炉烟气顷刻散尽。
“父皇,我去看看。”念卿来到元昊身边,元昊听到这话紧皱的眉头松了松,然后同意了她的做法。
念卿点了几个人,野利皇后也示意让花辞树跟着,说的倒是担心女儿的话,但到底是什么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带着一队人马,念卿和花辞树疾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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