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卿说要来找她,顾初言先是用新的胭脂特意打扮了一番,又把上次没送出的荷花糕赶着做了一些,她们回到小院后,还故作神秘,闭门不让其他人进来,心心念念,左盼右盼,直到等到云雀都困得不行了,还是没来。
“小姐,都这么晚了,我觉得贝勒爷今天应该不会过来了,要不咱们先休息吧。”
都这个时辰了,贝勒爷应该知道礼数,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拜访,特别小姐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有失体统啊。
云雀刚这么觉得,就有人影在门口出现了。
贝勒爷这么晚又这么神秘的出现,是想做什么?也不怕败坏她家小姐名声。
“顾小姐,我就在外面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还真的是景云卿,可是为什么语气又恢复到之前的冷漠了?而且还不准备正面视人,想到云雀白天提醒她的话,顾初言心里期待的热度不觉冷了几分,但还是好脾气的由他了。
“你说吧,我听着。”
她走到门边,在云雀的建议下没有开门,只在里边听着。
“今天我阿玛说的那些到相府来详谈的事,你听听就好,云卿从来都对小姐无意,今天有意和你扮作一对,完全是无奈之举,等过几天,我会很阿玛说明,就说我跟你不合适,和平分手了,如此,于顾小姐也没什么损失,更不会对你以后有什么影响。”
才不过几个小时,顾初言的感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满心期待,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特别是那句‘从未’,真的伤了她的心。
见她迟迟没有回话,景云卿又开口说自己的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如果没别的事,我就不打扰顾小姐休息了。”
顾初言抬头看着景云卿真的要就此离开的身影,一时间五味杂陈,她很骄傲,一直都很骄傲,因为不管什么,只要爹爹能给的,她从未落空过,可是在这个人面前,尽管她拉下面子,摒弃矜持,软硬兼施,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小姐何曾像现在这样黯然神伤过,一旁的云雀坐不住了,没好气的冲着景云卿的身影开口。
“贝勒爷只管说得好听,你说要来,我们小姐就准备等待了一下午,结果不但来得这么晚,连面都不让见,还丢下这些过河拆桥的话,拍拍屁股这样走了,我们家小姐,还怎么可能休息得了?
什么无奈之举?我看你就是利用、欺骗我们家小姐的感情!你说没损失?怎么就没损失?今天在庆王爷书房里的人都知道你和我家小姐情投意合,说不定再过几天,就是王府上下知道,再就是整个京城!
你让我家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冠上这样的名目,你让旁人怎么看?要换作是你,会相信我家小姐和你是清清白白的?”
云雀说的的一番话,全然为自己小姐考虑,可谓一腔真情,相府虽位及人臣,可是比起庆王府还是逊色了几分,再以她一个书童身份和贝勒爷当面放话,放眼王府上下,恐怕找不出一个这样的下人。
景云卿听了这番话,不禁对这个书童生出一丝敬意,她刚才控诉的,确实是他没考虑到的。
“你说的对,今天这件事确实是我利用了你家小姐,是我的不对,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补偿你家小姐。另外有一点,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我知道你护主心切,可是你冷静想想,若是云卿接下来真的违心娶了你家小姐,你不觉得才是更大的欺骗。才是对她更大的伤害吗?”
景云卿的话确实在理,可是云雀还是替小姐委屈,还想要替她抱不平,一旁的顾初言此刻已经回过神来,及时拉住了她,决定自己解决这件事。
“我想问你一事,若是我把今天故意逢场作戏的事跟你阿玛说了,会如何?”
“你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吗?”
景云卿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语气也显得有些不安和愤怒。
“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利用恰当一点,你口口声声说白天的时候你迫于无奈利用了我,有机会要补偿,现在就给你一个现成的机会。”
顾初言说着自己打开了房门,抬头直视着近在咫尺的景云卿,眼神几分坚定几分挑衅。
“我现在告诉你,我想要的补偿,就是你亲自下娉,八抬大轿,一样不少的到相府娶我为福晋,做得到吗?”
顾初言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代表,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这是第几次了?这收不住的思维简直间歇性发作。
不止景云卿听懵了,一旁的云雀也被她吓到了,她着急地抓住顾初言的手臂摇晃,“小姐这大半夜的你是在说梦话吧。”
“你见过睁着眼说梦话吗?”
顾初言白了云雀一眼,继续对景云卿追问,“就说你同不同意吧,我当然也不是什么条件都没有就嫁给你,我们先约法三章,不到你情我愿的时候,我们不行夫妻之实,等到我想离开的时候,你得无条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