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还坦坦荡荡?我看你爹也就是不知道,你其实跟你两个废物哥哥好不到哪里去!”
景云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此时雷声大作,立刻下起了瓢泼大雨。
顾初言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景云卿最后一句话,成了击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不顾冰冷的雨水,哭着冲过去拍打景云卿的书房门,“景云卿,你不能这么做,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爹做了鬼还要被人追债谩骂!我求求你了,把相府欠的钱还了,我手里有的都给你,余下的就当我欠你的,我去外面讨饭,干活,我挣钱还你好不好?!”
“小姐,你起来,你这样会生病的,快起来!”
屋外的顾初言哭得撕心裂肺。
屋内的景云卿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懊恼地用拳头击打着墙壁,提醒自己不能再心软。
要是再这样下去,不是顾初言被这些人作贱疯,就是他真的成了那个恶人。
“你怎么还不滚出庆王府?合离书丢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一封?只要能甩了你这个扫把星,我再给你一百张都没问题。”
终于,门外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没了动静。
只听云雀在声声呼唤顾初言,她昏迷发烧了一夜,景云卿就靠着墙壁心疼了一夜,等云雀支撑不住睡着时,他忍不住去偷偷照顾了一阵,但赶在她们发现前又回到了书房里,继续装作冷漠绝情的样子。
当第二天,他眼圈通红的去见母亲阿湿娜的时候,把她给吓了一跳,立刻扶着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参茶。
“母亲,你说人真的会有报应吗。”
“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恶人都还好好的?好人却一个接一个的都死了?!”
“卿儿,发生了什么事?”
景云卿仿佛没听到母亲的话,他只顾说自己的,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了,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母亲,我也会遭报应吧,我其实手上也不干净,对不对?”
“不要这么说,你是好孩子,怎么突然说这些?”
景云卿哭着摇头,“不,母亲,如果有用的话,我现在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我怎么能那样伤害她,我怎么能那样对她?我真是要疯掉了!!!”
“是不是和初言吵架了?我这就去跟你解释,说你是身不由己……”
听到母亲要去找顾初言,景云卿拉住母亲,跪下来求她,“母亲,求求你,不要去了,她不该留在这里,我们让她走吧,让她走吧…”
可是看景云卿这个样子,他多半是舍不下啊,阿湿娜扶他起来,不住叹气摇头,“你可真是要急死为娘,相府没了,你让她走,她能去哪里?你又舍得下吗?”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待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