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只要母妃还有一口气,你和她的关系就不可能到明面上来,但是你父王要是追查到了那里,要反对,你可不能犯糊涂,和你父王为敌,要清楚什么才是对你最重要的,听明白了吗?”
景容煕低着头,久久不回答,就知道他还是不同意的,芸贵妃感觉头疼的厉害,不想再说了,连团圆饭都懒得吃了,直接让人把他爱吃的都装了盒让他带回去,等吃饱了,再好好反思反思。
看他到底是要母妃,要大好前程,还是要那个狐狸精!
景容煕不想这个时候惹母妃生气,默默给母妃行了礼正准备离开,芸贵妃又想起一事,把他叫了回来,让宫人把几盒御膳房现做的点心交给他身后的青英。
“这些你给方太傅一并带过去,其他人可是挤破头都难得进他的府门,他为什么偏偏和你亲近,不也是看好你?你可别为了儿女情长,罔顾了我们这些长辈对你的殷切期望啊。”
最近他每次来雍华宫,母妃每次都是苦口婆心这一个意思,他要是不同意,她就开始着急上火,唉,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能有所改观,回到以前母慈子孝的时候。
老师那里他确实是打算去的,每年他都不会来参加宫中的年会,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府中,如今他是更愿意和老师一块说说话了。
景容煕虽然心事重重,但是老师那里还是要打起精神去拜候的,不一会儿,他就准备好行头和青英一道出了宫门,往太傅府的方向去了。
“青英,你也觉得老师希望我参与夺嫡?”
十四爷性子宽厚仁义,最近接触朝廷的事,见了不少他不能苟同的官场现象,加上芸贵妃又一心想要他融入其中,所以他心里多多少少是有抗拒的。
但是很明显现在王上和芸贵妃都有意把重担交给他,所以像他们做侍卫的,哪里能违逆上头主子的意思?于是青英想了想避重就轻的回答他。
“做老师的当然一样希望学生个个都有出息了,要是自己的学生能当上太子,我想方太傅自然也会觉得骄傲自豪。”
对于青英的观点。景容煕却不太赞同。
“在我看来,老师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不是爱显摆,更不是贪名逐利的人,你忘了?当时九哥当上太子时,他还拒绝了他的示好,逢人便说他当太傅才多久?太子的才学和荣宠完全和他谈不上半分关系。”
方太傅也是有个性的,他向来不喜欢跋扈狠毒的九爷,哪里会和他为伍?不过这话不能从他嘴里明说,青英想了想,还是委婉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方太傅的期望和娘娘的期望确实有所不同,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眼看太傅府就在眼前。
忽然听到有人在马车后面唤他们,青英停下马车,回头望去,只见云雀在后面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差点踩到冰雪滑倒了。
青英忙停下马车,过去扶她起来。
“云雀,你没事吧?怎么是你?你跑这么急追我们的马车做什么?”
青英刚问完,景容煕也走了过来,“怎么回事?你家小姐呢?”
平时她们一向是形影不离的,看她跑得这么着急,景容煕也不由得担心是不是顾初言出了什么事。
“小姐不见了,还带走了那些书信。我觉得她很可能是进宫见王上去申冤去了,我正愁进不去,就看你们的马车从宫里出来,所以追了一路……”
“什么进宫,什么书信?云雀,你冷静冷静,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
云雀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两人也听得一脸懵。
但看她急得眼泪直掉,就知道这事一定不是小事。
眼看太傅府就在眼前,云雀又摔得一身湿漉漉的,景容煕让他们都先进太傅府,换身衣服,把事情讲清楚再想办法。
听说他们来了,方太傅先让丫鬟带云雀下去换衣服。就拉着景容煕他们去了书房,指着空空如也的书桌道。
“你们年轻人眼睛好使,帮我找找看,我明明前几天把入宫的请帖放在这里,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们找了一圈也都没找到,景容煕觉得这个不是什么要紧事,眼下他还要找云雀去问顾初言的事。
于是开口让他宽心,“老师是想进宫吗?您待会跟我一起进去便是,没人敢阻您。”
方太傅打了一个酒嗝,身上还有酒气,摆了摆手,“不是,我不是要进宫,我跟你你们说,昨晚我喝多了,就在书房里睡得,半夜迷迷糊糊看到一只蜘蛛把我的请帖给顺走了,当时我还以为是做梦,却不想今天一早起来,那帖子真的不见了,你们说怪不怪?一只蜘蛛要我这没用的请帖做什么?”
“一定是小朱来拿的,估计小姐已经拿着请帖进宫去了!”
方太傅正疑惑着,已经换好衣服的云雀听到了他刚才的话,推门进来,焦急而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