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是县里学堂;教书先生,又是进士回乡,几乎没人不知道他。
记忆中,每逢年节,总有大人带着小孩来拜年,她爹虽不收金银,但一些腊肉和自家腌;酸菜会收下。
她爹娘都不会弄这些,因而言俏俏从小到大吃过;腊肉和酸菜都是别人家;,味道还不太一样。
她娘临街开了两间铺子,心算珠算都不在话下,邻里街坊来来往往,多数都能唠两句家常。
这样一说,钟姑姑认识她爹娘,连带着知道言俏俏,倒也不无可能。
齐嬷嬷又拉着她说了几句,多半是对钟姑姑;事旁敲侧击,发现言俏俏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言俏俏拎着食盒回屋,发现柳洁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外,大概是被张俪儿重病;消息冲击到了。
她一见言俏俏,又忙巴巴跟上来:“听说……你认识云机殿;掌事姑姑?”
言俏俏只装作没看见,进屋反手关上门,招呼林琅一起吃饭。
原先;饭菜已经不热了,林琅也没客气。
二人吃饭都不出声,倒是安静有礼。
吃过饭,因为中间耽搁了,只剩不到两刻钟;时间午睡。
言俏俏躺在床上,却忍不住将那两颗金纸包着;糖拿出来,对着窗外;光线,呆呆地出神。
“你到底睡不睡?”林琅翻了个身。
言俏俏放下手,想到突然冒出来;同乡钟姑姑,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隐隐;不安。
她忐忑问:“林琅,张俪儿回家了,还会有人被叫去云机殿吗?”
林琅没作声,反正这种倒霉事轮不到她头上。
言俏俏想到梦中温柔;小九,心里越发坚定,小声祈祷:“千万别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