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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憎恨、这些努力都好令人疲惫,早在三年前被尸体挤压着偷渡出海时他就没想过自己能够有被「救活」的一天,没有。

陷入泥淖中的罗将头埋进双臂间。

看着罗封闭自我的动作,夏娜依卡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唱歌的时候。那是多佛朗明哥十三岁的生日当晚,在被传唤进多佛朗明哥的房间、见到其满头大汗之际,她就知道又发生甚麽事了。她只是用手将他额上的汗水轻柔抹去,同他十二岁的那晚一般,「没事了。」她轻声安慰道。

彼时的多佛朗明哥戴着墨镜,沉沉的深吸了口气。

见着他心神不宁的模样,有股想法浮现至她的心头,「介意我唱首歌吗?」

「妳唱吧。」没有表示出任何反对,他身子后倾往枕头靠去。

于是她从旁替自己拉来张椅子并稍微清了清喉咙,缓缓的开口。

那晚之后又过了一段时日,多佛朗明哥向夏娜依卡问起那首歌的意义,并补充着说自从听完歌后,自己便像被停止轮迴般没再做甚麽噩梦。那到底是甚麽歌?他青少年的嘴角有些狡黠的扬起,肆无忌惮的坐靠在夏娜依卡的肩旁喝着橙汁。

赶跑山魅的摇篮曲,查玛克冒险记。夏娜依卡面无表情的喝了口红茶。

如今的夏娜依卡想到安慰罗的方法就是查玛克冒险记。她迳自轻声吟唱着,只不过这次多了股难以忽视的酸楚。

歌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悠扬缭绕,罗与罗西南迪头一次听到这种词语及旋律,她用自身本就好听的音色不疾不徐、不轻不重的诠释歌曲,那是不属于这世界的歌,具有穿透性及生命力,罗西南迪甚至注意到一旁的篝火随之摇曳起舞,自己的思绪亦无法抑制的被带动起来。

而裹着毯子边听歌边感受篝火温度的罗,本紧蹙的眉头也逐渐被抚平、早前遭到歧视驱赶的怨念伤悲亦获得了纾解;同时夏娜依卡抚着头的掌心温暖,还让此刻的他有点想哭,「我还能……活下去吗?」

歌声戛然而止,罗西南迪愣了下后略为激动的回复道,「你当然能够活下去!我们一定会让你活下去!」这旅途中遭遇的不公不义所累积的怒气突然有些爆发,意识到快忍受不住的他猛然起身,捎了两瓶酒后使劲揉了几下罗的头发,便不发一语的往另一侧走去。

看往于不远处席地而坐的落寞背影,夏娜依卡坚定又柔和的说,「谁都不能剥夺你活着的权力,」她替罗被罗西南迪给揉乱的头发拨理整齐,「谁都不能。」

将睡着的罗盖好被子后,夏娜依卡朝背影而去。「真的再不行的话,我们就离开北海吧。」

「……只怕其他海域多的也是那种人。」喝光一瓶酒的罗西南迪头也没抬的从怀里拿出昨日抢来的肉乾并打开包装,「果实拍卖呢?有下文吗?」

「没有,只能模糊判定交易应该是会在北海举行。」

「那我们就更不能离开这里了……」他撕下一块肉乾,放入嘴里,「我们不能放掉最后的筹码。」

她不只听他提起一次要让罗吃下手术果实的提议。与刚开始坚决反对的立场不同,旅途走到这里、受尽各种冷漠的暴力对待,她的态度也开始软化。「……你真的要让罗吃下手术果实吗?」

他侧过头,注视进坐至自己身旁的她的眼底,忽然回答不出原本要回答的话。他何尝不知道以手术果实的价值来说,吃下去就等同与全世界的人为敌。「……没有其他办法的话。」

两人彼此静默了几秒。

最终他叹了口气,把剩下的一瓶同样是昨日抢来的酒递给她。她摇了摇头拒绝后他便自行拧开瓶盖,「『还能活下去吗』?这都是甚麽鬼问题……」他灌了好一大口酒,「其实罗他曾经拿匕首刺过我,就在他刚进家族没多久的时候。」

所以当初罗飞也似的逃跑是因为这件事?夏娜依卡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妳说……他那时到底是用什麽心情刺的?」抹去沾染嘴角的酒,他的话开始不受控的颤抖,「那麽小一个小鬼……全身绑炸弹闯进那怎麽想都不是儿童该去的地方,开口闭口就把死挂在嘴边……妳说,他到底都经历了些甚麽…?」讲到这,他的眼泪跟着不受控的滑落,不一会便整张脸都是泪水,「该死的……我其实一点也不痛,但他当时到底有多痛苦啊?他这些日子以来到底有多痛苦啊?那些狗屁医院……下地狱去吧…!」

夏娜依卡默默的看着罗西南迪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眼泪同酒水滚落了他的脖颈。「你知道我为甚麽讨厌海军吗?」月光映照着她的脸庞,皎洁的带了几分温柔,「因为我讨厌天龙人的制度,还有像罗这样的人的牺牲。」

这答案让脸上挂着涕泪的罗西南迪挫败的垂下头,全然无法反驳。这几个月来连拯救罗这样年幼可怜的孩子都要偷偷摸摸,坦白讲他也有些对世界政府的正义感到动摇了。

她对他扬起抹略带苦涩的笑,「我想我是极端了点,毕竟哪里都有值得被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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