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3)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别人。

萧修晏还没来得回答她,姜鸠已经再自己怀里晕死过去。一点意识没有,可手还保持晕过去之前,死死拽住萧修晏的衣裳。

赵夫人面朝下方,身中数箭倒在地上,血染红衣裙,她手中紧紧捏一只未点燃的香蜡烛,可惜今年最后一次也没来得及拜见菩萨。

怀里的人还有气息,萧修晏连忙抱她起身,“快,去找大夫来。”

“是!”

佛家厢房本是不能见血,更何况今日如此特殊,若是让前面前来进供香客知晓,不定怎么晦气。

和尚手捏着佛珠,眼光下瞟,脖颈明晃晃搭着一把匕首,血色通红。

“她死,你也死,这寺庙里所有人都得死。”萧修晏这番话在出家人听见,简直威胁荒谬。

“空近,莫要拦着。救人要紧。”

年轻和尚和萧修晏对峙着,一道苍老声音从后面传来。被叫空近的和尚往后看,“师父,您出关了?”

老和尚太老,矮胖和蔼,皮肤皱似百年老树。他走上前,向一身红血的萧修晏微微颔首,手掌持空,“萧施主,别来无恙。”

“老主持,”萧修晏见是他,兀自收回匕首,将上面的血擦拭去藏起来,只是脸上戾凶狠绝挥散不去,“今日是我叨扰,情非得已。”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在寒相寺出得事,老衲难辞其咎。”

好在今日前来进香游客众多,老主持和尚很快寻来大夫来,他们为佛家,不见血,便退了出去。

姜鸠背趴着,后背插着两柄长剑,垂头耷脑着,平常着着实些吓人。

“啊这……”大夫是个中年人,见状也不由得感慨,“这位姑娘为救情郎真是豁得出去,两肋插刀,情深不悔。这剑扒不扒出来都得死,公子可要想好了?”

萧修晏看向昏死过去的人,话头顿了顿,万分恳切,“还请大夫尽全力,皆时我肃荣王府必有重谢。”

肃荣王府……在外面,萧修晏从不屑只报家门,可自己空担刑部侍郎,还替身边人招人杀生之祸。他也只世人畏惧权贵,不得已搬出这个名号。

“明知要亡,就算醒过来也撑不了多久。”大夫摆摆手,一连无药可救的状态,“救不了救不了,有这时间还不如替她寻一个好点的棺椁。”

“放肆!”萧修晏疯红了眼,心中躁郁,手腕用力直接将人摁在姜鸠身边,“治不了她,你跟下去一起陪着。”

“嘿,那我还不救了。”轻大夫一听,放弃挣扎,任由萧修晏压住自己,目光高傲挑衅看向萧修晏,半大的小子,人居然没做明白,求人是这个求法?

“萧大人,不得无礼。”一道身影从屋外传来,来着身着深蓝锦袍,玉冠束发的男人,他眉目温润,芝兰玉貌,进来后不悦扫了眼萧修晏。

大夫扭动脖子,看进来的人惊奇,“瑞王殿下?”

瑞王走近两人,趴着的姜鸠以不省人事,他随后看向萧修晏沉脸,沉声呵斥,“放开大夫。若是你此番威胁够用,呈威风,九儿也不用受此磨难。”

萧修晏被说得无力,松开大夫。瑞王忙上前一步,亲自扶起大夫。

见这两人相熟,尽管萧修晏心中有气,现在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居安,还请看在本王面子上,救她一命。”

居安大夫被松开,站起身理了理灰旧袖袍,朝瑞王一揖,随后余光瞥了眼萧修晏,无声道,瞧瞧人家王爷这气度。

他随后为难无奈,欲言又止,“殿下,不是在下不想救,实在是……您瞧瞧这姑娘左侧刀剑伤及心脉,除非大罗神仙附身。”

瑞王径直道:“黄金万两良田千顷,长安城及凉州凡本王名下房宅,届时任你挑选。”

安大夫深深一揖,喜色浮于面上,彻头彻尾一改畏缩,“殿下大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此处简陋,在下没带随身医箱来,还请殿下准备纱布、热水、烈酒来。还有……房中需要寂静,请一干闲杂人等出去。”

这话显然是对萧修晏说的。

“多谢殿下。”站在屋外,此方院子被武僧官兵里里外外围堵水泄不通,一丝消息也不会泄露出去。

瑞王未应,体态透着皇家威仪,“赵东亭的案子,审得如何了?”

“回殿下,赵东亭以认罪画押,臣已将他数条罪状连夜呈上,只等陛下御览。”

“他与你同处一司,与你有提携之意,萧大人竟连个抄家流放也不肯施舍,难怪赵夫人要同你鱼死网破。”

萧修晏心头浮起好笑,他往屋里担忧瞧了一眼,“臣掌刑部,一切按家国律法处置。”

瑞王冷笑,睥睨他,“连个女人护不住,想来当初那一脚还是踹得轻了。”

这话实打实,瑞王恨不得再一脚踹他。

萧修晏身子里脊梁骨仿佛被人拿着长针,大庭广众下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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