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放弃的(1 / 2)

沈路遥听见袁二的话后猛然回头一看,温时玉正在门外负手而立,他看她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让她难以揣测,在温时玉身后,一个长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提着药箱,一脸慈和地看着她。

“殿下?”沈路遥有些不知所措地轻唤道。

叶白的血染湿了沈路遥的衣裙,她的脸和脖子上全是鲜红的血污,仿佛这些都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一般,刺得温时玉心如刀绞,他神色微暗,脚步沉重地走上前,向沈路遥伸出一只手。

沈路遥抱着叶白,双手都沾满了他的血,她有些犹豫地看着温时玉,害怕弄脏了他一身的纯白,可温时玉不由分说的样子又让她无从拒绝,她只好小心翼翼地将叶白放在地下,慢慢牵上温时玉一尘不染的手。

“你受伤了?”温时玉面露不悦地问道。

“没有,这些都是叶白的血。”沈路遥低着头说。

她总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明明什么亏心事都没做,明明她跟叶白之间清清白白,可当温时玉闯进来的那一刻,她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

温时玉淡淡地说:“你背上有伤,而且还在流血。”

“啊?”沈路遥愣了一刻,等她反应出温时玉指的是哪处伤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背正承受着火辣辣的疼。

“我方才太着急,一时给忘了。”沈路遥心虚地说。

温时玉朝身后招了招手,他指着沈路遥闷声道:“陈大夫,你先给她处理伤口。”

“是,殿下。”

沈路遥见陈大夫提着药箱朝她走来,连忙急切地摇着头说:“我没事,我不要紧的,你先救救他,他伤得实在是太重了。”

“这......”陈大夫犹豫地看向温时玉,他见温时玉闭口不言,便径直走到沈路遥背后,打开全是瓶瓶罐罐的药箱,准备替她处理伤口。

“殿下!”沈路遥又急又怕,她对温时玉恳求道,“若是再不救叶白,他可能真的会死!

他是我儿时的伙伴,绝非大奸大恶之人,他掉包钥匙一定事出有因,我们可以等他醒了再好好问问,能不能别放弃他?”

温时玉见沈路遥哭得梨花带雨,心里更加堵得慌,她在他面前如此楚楚可怜,却是为别的男人求情!

沈路遥双手握住温时玉的手,苦苦哀求他,温时玉见沈路遥几乎快要跪下,只得握紧她的手,心烦意乱地点点头。陈大夫见温时玉答应,便立马将药箱挪到叶白身边,扶起他的上半身。

“怎么样,他还有救吗?”沈路遥挣开温时玉,她胆战心惊地跪在叶白面前,迷茫地问道。

陈大夫摸着叶白的手心,而后又摸上叶白的脉搏,不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从药箱中取出一部分药品。

“叶公子唇色发白,四肢湿冷,脉搏跳动加快,这都是不祥之兆,虽未伤及心脉,但有多处伤口过深,因未及时救治而失血过多,此时恐怕凶多吉少。”

“那你快治啊,你把他治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陈大夫见沈路遥急切至此,连忙点着头说:“娘娘放心,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温时玉眯了眯眼,他心中郁结实在无处发泄,便厉声道:“袁二,王妃为何会受伤?”

“是属下在审讯时误伤了娘娘,属下该死!”袁二将头磕在地上,害怕得打了个寒颤。

“临川,你将他带下去,打断手脚,逐出王府,以后永不征用。”

温时玉平静地像是在吃家常便饭,可临川和袁二却如同坠入冰窖。

袁二是永康王府在西平隐藏了十余年的老人,尤其擅长轻功和审讯之法,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如今却要因这样的无心之举而殒命,临川不由感到深深地遗憾和惋惜。

但王妃乃千金之躯,又是他们的主子,下人伤了主子,哪怕再凤毛麟角也无法逃避责罚,只是这样的责罚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讲,实在是灭顶之灾。

袁二见温时玉没留任何回旋之地,心如死灰地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等着临川安排人将他带走

“等一下!”沈路遥从地上站起身,她满怀歉意地看了袁二一眼,然后转身对温时玉说,“是我自己跑过去的,是我自己要替叶白挡下那一鞭,此事与袁二无关,您别罚他。”

“若此事都能不管,那王府规矩如何能立得住脚?”温时玉心意已决,他冷漠地看着沈路遥。

沈路遥斩钉截铁地说:“虽然这伤口确实是袁二打的,但更大的错在我,还望殿下莫要寒了下属们的一片忠心,请殿下从轻发落。”

她坚定地对上温时玉的眼睛,两人互不相让,仿佛有战火在其间弥漫,将旁人都燃烧殆尽。

“你今日因为种种缘由,三番五次地拒绝我!”温时玉先一步开口道。

“我并非有意与殿下针锋相对,请殿下恕罪。”沈路遥弯腰跪在温时玉身前,低着头说。

她不知她今日为何总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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