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结论,乔莺一点都不意外。
她知道这个雾是没有危险的,只是异常的浓使得进去的人看不见路,丢失方向感,让没有指明方向类道具的人迷路的障眼法罢了。
而李知明就有一个。
果然,李知明下一秒就掏出了一个指南针模样的道具,表盘虽然有刻度,但没有东南西北的标志,且只有一根指针。
她将指南针贴到那张地图上,拨动了一下指针,指南针就发出表面闪过一阵光,指针便自己动起来,直直地指着一个方向。
李知明道:“这是我的道具指路针,只要有地图,就可以指向目的地,跟着它走就行了。”
“以防万一,我们手拉着手走吧。”乔莺适时提出建议,“这个雾那么浓,很容易走丢。”
李知明赞同地点点头,“既然我知道往哪儿走我就走第一个,乔莺拉着我,黑方跟在她后面,没问题吧?”
李知明看向黑方,黑方不冷不淡地点了下头。
于是乔莺牵起李知明空的左手,而黑方则是搭着乔莺的肩,三人一同往雾里走。
一进到雾里,冰冷的湿气就贴上了肌肤,有点冷,幸亏乔莺外头还套了一件针织背心。
一脚踩下去,能感觉到脚底踩到的泥土是松软的,扑面而来的雾带着泥土的气息。
视野四周都被白色的浓雾充斥着,乔莺只能勉强看到自己牵着的手,连李知明的后背都看不到,对方完全被吞到雾里了,这唯一能看到的手扯着她走,乔莺便就亦步亦趋地跟着。
走过去的路上三个人都没有出声说话,异常安静,只有彼此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响起。
两个村子之间的路程意外的长,走了感觉有一个小时了仍不见终点,乔莺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被覆了一层凉凉的水汽。
乔莺本来一直漫无目的地看着前面的白雾,然而她不经意地往下一看自己牵着的李知明的手时,突然发现这只手白得不像话,印象中李知明的手是那种健康的白皙,绝对不是像这种死人般的死白。
心中的警铃敲响,乔莺下意识想放手,但下一刻就立刻转为捏紧手里的手,手下传来的是温热的人的触感。
乔莺再仔细看手里握着的手,是人类有正常的肤色,又反复感受了下手中的触感是温热的,便安定了下来。
这种意外让乔莺感觉很新鲜,她回想她之前那么多次循环有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但翻找了一番记忆发现确实没有,没有记忆的她在这片雾里谨慎极了,亦步亦趋地跟着李知明,连视线都不敢往别处瞥一下。
以致于现在有意识的自己才发现这片雾也不是完全无害的。
终于又走了一段路,在踏出浓雾的最后一步时,视野豁然开朗,他们站在一个村子的入口,大门上挂着一块破旧的牌匾,写着“洪岸村”,大门左右两旁还摆着两尊石狮子,估计有一定年头了,上面都有不同程度的风化破坏。
三人进到村里,便看到完全不同于洪清村的景象。
相较于洪清村死气沉沉,洪岸村可谓是生机勃勃,路上能看到不少村人走来走去互相聊天,有几户人家正烧火做饭,袅袅的烟气从屋顶的烟囱飘出,就像是一个正常世界里的小村子,不知道不愿外出要留在洪清村的几人看到后会不会后悔。
李知明抓住一个村人问路:“你好,请问你知道东岸口王婆婆家在哪儿吗?”
一听到他们要找王婆婆,这位村人立刻就露出了避之不及的表情,快速说道:“东岸口就是村子东边,最东边的那家就是了。”说完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李知明还来不及多掏出些情报来,就急匆匆地走了。
后面问的几个村人都是这样,顶多告诉他们位置在哪儿,别的没说一句就都跑了。
李知明无奈道,“看来只能去到那才能知道有什么了。”
东岸口不算远,没走几分钟就找到了。
那是一间靠河的屋子,处在洪岸村边缘,破破烂烂的,门前挂着一盏旧得不成样的马形状灯笼,红色的灯笼纸都褪了色,灰扑扑的,上面还有好几个指头大小的破洞。
李知明走上前,礼貌地敲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敲门声刚落下,就听到屋内人走动的声音,随即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在屋内上下打量了一番外面的人,才将门打开,一位身形瘦弱的老人站在门后,她两鬓斑白,皮肤黯淡无光,面露老态,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们。
李知明客气地问道:“你好,请问您是王婆婆吗?”。
王婆婆冷冷地说道:“什么事?”
“我们是从洪清村来的,来拿之前委托您给我们村做的马灯笼。”李知明说道,并将委托书递给王婆婆。
听到他们是从洪清村来的,王婆婆反应很大,皱眉问道:“你们是回村里祭祀的年轻人?村长让你们找灯笼举行祭祀?”
看来王婆婆是知道些什么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