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 / 3)

熙温然地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

幽静的诏狱,日光照不到的地下,连白日都要点几盏油灯。

指挥使的拿了把小刀把玩,刀尖挑起埋在油里的灯芯,火苗一下窜的更高了。他身后的动静停了,刺客身体绵软地被吊了起来。

刺骨的井水从头浇下,人猛喘了一口气,惨白嘴唇在瑟瑟发抖。锦衣卫一鞭一鞭地抽出血痕,刺客紧咬着牙关不松。

刘彤背身抬了抬手,身后的锦衣卫停了手。

指腹缓缓碾过油灯的火苗,干苦活的手有老茧不怕火炼。他走近眼前人,烧得灼热刀背贴在刺客的脸上。

空气里隐隐有皮肉焦味,烫伤可比鞭刑难受。

刺客扭曲的面庞发出嘶吼,他轻压舌尖呸出一口血,吐在指挥使的身上。

身后的锦衣卫赶紧递上手巾,刘彤随意擦了擦像是习惯了,“今日就先这样吧,人先休息休息,夜里再换个花样。”

“仔细点审问,在人没开口之前别弄死了。”

……

“啊!!!”

一声凄惨的嚎叫划破暖风阁的帷帐,余然神经兮兮的拽着太医的手,生怕他碰自己的腹部的缝好的刀口。

这老东西下手没轻没重的,把他都弄疼了。

老太医捋了捋胡子,他不甘心地还想伸手去检查,眨眼又被余然拦住了。

“公子,这伤口是谁缝的?”太医方才端详了这缝合的伤口,针脚缜密像是军中惯用的手法。

余然蹙着眉转头看他,太医补了一句,“缝得真好。”

他顿时笑颜逐开,喜滋滋地说:“从前在民间捉襟见肘,学了点绣花的手艺傍身。”

“嗯?!”太医一听瞪圆了眼,那眼里满满的不相信。他不仅不信绣花针能缝伤口,而且也不信余然会绣花。

“嘿嘿…”余然傻笑了两声,腆着脸道:“您要是不信,我现在给您绣个鸳鸯。”

太医摆手,“公子莫要拿老夫玩笑。”

这绣花的针能缝伤口,还要自己给自己缝合,这人也非常人。遥想古时刮骨疗毒的气度,还是差了几分凶险。

太医检查完,顺手拿纱布替余然包扎了,这下余然也不抗拒了。他一边包扎,还一边细细地叮嘱的侍女,伤口要注意别碰水,免得发脓。药方上的药,一日两服。

看完了烟雨阁,又去了承乾殿。

太子的风寒好得快,但他思虑伤神。除了开药之外,还要注意休息,入夜需早点就寝。

兜了一圈已经到下午了。

休假的柳凭风从外头给阿栖弄了一身衣裙,虽未量体裁衣,但穿着也勉强合衬,就是衣袖长了些半截。

阿栖换了上一身水绿的薄裙,出门前她特意打了一盆水,把整日灰蒙蒙的脸洗干净。

柳凭风在旁递给她一根铜簪,枯草般的头发被阿栖利落地挽了一半上去。

收拾好了瞧起来真像普通人家的姑娘,跟在柳凭风后头更是不显眼。

喧闹的街,阿栖看什么都新鲜。关了几日,她都忘了自己是在街头巷尾里长起来。

她东逛逛,西看看。停不住脚,也停不住嘴。

眼看阿栖犹如脱笼之兔般乱窜,几乎要忘乎所以的时候。柳凭风冷冷抬手抓住了她的后颈,他把人提溜回来,凑她耳边说话:“别乱跑…”

“要是被抓了,我可不帮你收尸。”

阿栖的心陡然就凉了,她怯怯捂着自己后脖子,柳凭风这才肯松了手。

院子里的东西少,看起来像个破落读书人的居所。柳凭风领着阿栖去买米面粮油,他经常不在家,平日的也随意对付吃食。

但家里现在多出一个人,阿栖不能出门,没有这些会饿死的。

所以阿栖觉得缺什么就买什么,柳凭风拿着钱袋子在她前面付钱。一堆东西堆在柜台,柳凭风见她瘦弱,拿不了太多,就帮着拿了些。

阿栖感动看着他伸以援手,眼里都是敬畏。

路过书局时,柳凭风给阿栖挑了几本书打发时间,后面又给自己买了一本书。

出门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柳凭风绕过马车,车上的掀开帘子,是一张文弱寡淡的的脸。

西川下了车,缓缓往书局里头走。柳凭风途经他的马车,余光像是看到了某些晦气的东西,避之不及。

他不愿意理会,便装作没看见。一人走在前面越走越快,直到阿栖气喘吁吁的。

“少爷!怎么了?!”阿栖没好气地跟上他,“见鬼了,越走越快。”

人还没顺上一口气,就听柳凭风认真地说:“见鬼了…”

“啊?!锦衣卫还信鬼神?”阿栖腹诽着,这人又发哪门子疯。

柳凭风言简意赅地吐出二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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