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凌昭雪已经被琅轩真君留下来陪秦萱吃了一个多月的饭，饶是经常吃琅轩真君做的饭，凌昭雪的身心也是抗拒的。更何况，这次的味道太恶心了，在从睦月居回去的路上没忍住吐了。
一旁的秦萱轻轻拍着凌昭雪的背，担忧地说，“世界下次不用帮我挡师尊的菜的，我能吃下的。”
凌昭雪接过秦萱递来的水，洒脱地摆了摆手，“师姐吃惯了，无碍的。”
你吃了怕是会得心魔。
缓了一会凌昭雪想起来今天叫秦萱留下等自己的原因，“近日关于秦家的消息，师妹听说了吗？”北地秦家被魔族灭了满门，日子倒是和书上对上了。
“师尊已经和我说过了。”秦萱瞧着没什么异常，提起这事好像旁人的事情一般。
嗯？书中只写了开局被灭门，之前秦萱在秦家过的什么日子倒是没提。不是很好吗？不然怎么一点留念都没有？
凌昭雪打量了一下秦萱，见她神色正常，似乎没有故作坚强。
好吧，身为主角好像有全家才不是很正常。
在此之后两人都没说过话，沉默了一路在秦萱院子门时，秦萱开口了，“师姐，我想去一趟望月集市。”
望月集市是万归宗弟子们交易在游历中寻到的天材地宝的交易场所，算是黑市了。不过宗门倒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修仙嘛，只要不是什么杀人越货毁灭世界什么的，还是很开放的。
女主想去那里想来是有什么机缘，有机缘就有风险，我要跟着。
“晚上七点来惊寒院找我。”凌昭雪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潇洒挥手告别。
回去的路上一阵暗喜，这个转身挥手帅一定超级帅，算你小子求对人，这望月集市我可熟悉得很。
还有话想说的秦萱目送了凌昭雪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七点？”
回到惊寒院的凌昭雪被院子里的冷气一吹清醒了不少，怎么一下子就答应了，这个月上哪里去赚灵石啊！
望月市场有三大名摊：代号妲己己的内库百货摊，代号少女之光的仙容摊和代号农夫仙泉的画摊。
而凌昭雪正是农夫仙泉本人。
据欣赏过凌昭雪所绘之画的不知名弟子所评价：仙品，农夫大大画每一处乱的发丝和衣襟都是能让人浮想联翩的存在，整幅画却一点都不低俗。建议每位喜欢江渝师兄的仙友收藏。
是的，画江渝的涩图是很赚钱的，当然像济世峰的陆惊年，归辰峰的沈承匀之类出名人物都有属于他们的涩图。
而现在，作为每月十五最赚灵石的时候，她要去给女主当保安！
等等，现在去找虞秋帮忙代卖一下应该来得及。
凌昭雪找到解决办法，顿时舒心不少，虽然这会导致自己痛失网名。
“咚咚。”
虞秋这么快就来了？
凌昭雪抱着的画卷边走边清点，“秋秋这次就麻烦你了，一共十二卷，其中大师兄的要卖一块中品……”
抬头看清来人凌昭雪说不出话了，秦萱正一脸愕然的看着自己。
秦萱怎么来这么早！？
“这是？”
“这是武功秘籍。”身为面瘫，这等骗人的谎话也说的一脸认真。
秦萱倒是没在意，反而解释了一下自己此时来的原因，“可能北地那边的说法不一样，七点不知道是何时辰，便换了身衣服就来找师姐了。打扰到师姐了吗？”
看着女主漂亮的眼睛露出小心翼翼的神色，凌昭雪倒是不好意思了，猛摇头“没打扰没打扰，是我没说清楚……”
这一下来，手中抱着的画卷开始滑落。
“啪嗒。”落在地上的除了《江渝晨练图》还有身为大师姐的威严。
很后悔，当初没把每幅画卷好是方便买家挑选，从来没想过会因此暴露身份。
秦萱捡起地上的画卷收好再放回凌昭雪手上，一句话没说。
虽然秦萱没问什么，但凌昭雪想挣扎一下挽回一下形象，“师妹这，这是……”
“武功秘籍。”
好吧，女主人美心善，选择性失忆了。
在又等了小半个时辰，等到了虞秋说自己有事来不了，凌昭雪只能放弃这个月赚灵石的机会，领着秦萱进了望月市场。
望月市场一眼看过去与凡人的集市没什么区别，不过卖家与买家都是蒙面穿黑斗篷，既保护了双方的隐私，又保护了某些人的面子。
“师妹，打算买些什么？”
“形草。”
很低级的灵药，随便去灵月师叔那里可以薅一堆吧？女主这么做定是有她的道理。
“来都来了，不如先看看别的？”凌昭雪走到一个杂物摊，随手拿起一个发带，“你看这个，法纹清晰，边角收的很干净，炼器师的水平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