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
“哪里？”殷雀眼珠一转，手指扶在唇边，“我上次在山林里跑的时候，有望见那种闪着光的，透明的东西，它好像会流动。那是什么？”
“山涧。”他答，走到她身前，“我带你去。”
南宫曜两指微微并拢，而后拂袖施法，一把漂亮的银色剑出现在面前。
他跳上剑，伸手道：“走吧。”
殷雀没想到她竟然还能体验上仙门的御剑术，虽然一开始站得有些摇晃，但好在南宫曜扶着她又教她，很快竟也能好好站稳。
她站在剑上，望见脚下的树顶和身边的飞鸟。
而后停在闪闪发光的山涧旁。
午后阳光正好，二人一起在这仙门后山的溪涧走着。
殷雀的脚在仙药帮助下已全然大好，如今可以自如地走在溪涧的石头间。
她还是第一次见什么是“水”。先是穿鞋踩着，后来贪玩，索性脱了鞋光脚走着。
“小心！”她正踩上了一处青苔时，南宫曜提醒道。
可他叫晚了，她还是滑了一个踉跄。
正要摔下时，南宫曜伸手一拦。
少年的臂弯未完全扶住她。
“扑通”的一下，二人一同摔在溪水里。
溪水很浅，只没过脚踝。
而殷雀正正好扑在正跌坐在水里的南宫曜身上。
二人四目相对。
随即双双起身，清着嗓子。
二人背对着背，都羞红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殷雀开口，“南宫曜。”
“在。”他回答道，却没有回头。
“你为什么，想成为掌门？”她问道，又补充，“我，我听你哥哥他们都那样说。”
一袭清风围绕在她的身边，而后顷刻，她的衣服变干了。
她站起转身，正巧见南宫曜手中闪着法术的蓝光，清风吹到他身边，少年起身，拍拍刚干的衣裳。
“因为我想让仙门壮大，我想庇护更多的人。”他说这句的时候，眼里闪着光芒，那是一种坚定的、热枕的光，“人间不如神都，天灾病老，战火硝烟，都会夺走凡人的气数。”
“我想用仙门术法保护更多人。”他边说，指尖边闪烁起蓝色的光，溪涧的水从地上起，水柱汇集成球，凝聚在他的指尖。
“仙门术法繁多而奇。我想用引水术浇灌旱灾里的田地，用仙药治愈瘟病缠身的人。”他说着，拂袖一挥，水落在一旁的树上，浇得那绿叶一抖，随后变得更加翠绿。
“不过我离掌门还很远呢。”他笑道。
“一定能实现的。”身边的殷雀眼里却闪着仰慕，她抓着南宫曜的衣袖道，“南宫曜，总有一日，你会成为仙门的掌门！一定会的！”
似乎被她这一下吓到，南宫曜停顿了一下。
随后道：“嗯，谢谢你，殷雀。”
二人在山涧旁聊着，一会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一会又在林子里走着。
南宫曜细细讲着那些有趣的仙法，又带殷雀看山林里的动物。
野兔、山雀和鹿。殷雀跟着他探寻着那些新奇的一切。
少年人走在前扒开树丛，望着远处林间的动物。
她跟在后，少年的发尾楮在眼前，带着微微的香气。
殷雀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位端庄的少年。
她喜欢他漂亮的脸庞，喜欢他的高瘦却精壮。
更喜欢他的少年志气，喜欢他的坚定。
她不知不觉的时候，笑容竟已一直挂在了脸上。
南宫曜，如果能一直在你身边，是不是就能看到你所提及将来会做的那些？殷雀如此想着。
她好想看到他坐上掌门的位子，想看到他救济苍生的模样。
晚上，南宫曜带着她回到了仙门，神族的人来接走了殷雀。
山门口，仙门的人前来送行，她跟着神使的彩云离开，望着身后少年的身影越来越小。
回到神都后，她每日都念着南宫曜。
想到他的时候，她总是笑着的。
有一日入睡前，她忍不住抱着枕头问身边的婢女：
“怎样可以一直待在一个人的身边？”
婢女答：“那要看那人与公主是何关系。”
她躺在榻上，头发垂落：“熟悉，但也不是天天能见到的。或许是朋友？”
婢女一笑，给她盖上被子道：“小女只知道，这世上最能让一人待在一人身边的方法，便是嫁娶。”
“嫁娶？”
“女子嫁给心仪的男子，便能一辈子在他身边了。”婢女道。
“嫁娶。”婢女熄了灯离开，殷雀在榻上，嘴中还念着。
她要嫁给南宫曜！
她抓上被子，捂着脸，两脚激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