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就是南宫曜!”殷雀道。
“是,我就是南宫曜。”柳七索性摊牌,“那又怎样?”
“你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殷雀问,“我记得你先前说要当仙门掌门的。”
“我乐意如此。”柳七说着,抢过了酒,“这里有美酒,还有美人,缺钱了赌两把,就能够一日的餐宿。”
“殷姑娘又为何前来?”他问道,“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他喝着杯中的酒。
“我想嫁给你。”殷雀道。
南宫曜差点被酒呛到。
“我要带你回去,然后让父帝母帝同意让你娶我。”殷雀说得极其真诚。
“绝无可能。”他放下杯子,望着她道,“送客!”
见罗珠等几位姑娘不动,又道:“送客!”
几个姑娘才反应过来,拽着殷雀离开:“走吧殷姑娘!”
殷雀就这样被半推半就赶了出来。
她穿着华服,在街上喊道:“南宫曜!我还会再来的!”
楼上柳七听着窗外喊声,又喝了一口酒。
“柳公子那日明明关心得紧,这会怎又如此冷冰冰的。”罗珠道,“昨日不知是谁脚刚踏进烟花楼,就转身爽约说‘要去找个朋友’。”
柳七扭头,不愿接话。
第二日,殷雀果真又来了。
她且就跟着南宫曜,也不说什么,只是观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去街上晃,她便也去。他赌钱,她便在一旁看着。
这家伙拿着赢的钱去买吃食,她便跟着。
“我说。”南宫曜正在点心铺付钱,望见一旁看着铺子里漂亮的果子流口水的殷雀,“你这小麻雀。”
他转过身,递给她一包果子:“跟了我一天,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是麻雀!我是朱雀!”她接过果子,拆开包着的纸袋,两眼放光地看着粉嫩的果子。
“是是。”南宫曜敷衍道,“朱雀可是四守护之一,你这没半点神力的样子,真的是朱雀?”
他打量着面前的殷雀。
“喂南宫曜!你这可就瞧不起人了!”殷雀不平。
他扑哧一笑,转身挥了挥手,消失在街上:“天色晚了,你别跟了,回去吧!”
“居然叫我麻雀!”殷雀跺脚。
她拿起果子,狠狠啃了一口,是甜丝丝的豆沙馅儿。
“真好吃。”她道,“罢了,原谅你了!”
说罢,收起果子回了客栈。
之后的两日,她白天里都跟着南宫曜。
只是她发现每到日落时,他都会借着买吃食的机会将她打发走。
他日落后到底有何事瞒着我?殷雀起了疑心。
于是第五日,她开始偷偷跟着他。
那家伙与她告别,而后就走进了人群。
殷雀跟在他身后远处,跟着他走过桥头,左拐右蹿。
她望见他从几个贵公子的腰间摸走了钱囊,而后又偷了几个官差的腰包。
这家伙竟一路走,一路偷人钱!
他正又要伸手,殷雀一个上前拽住:“南宫曜,你在做什么?”
被抓住的家伙冷冷的脸上写着吃惊,而后生气道:“放手。”
他的声音冰冷。
“如你所见,我在偷钱。”他见她不放,颠了颠手上刚摸来的钱袋,“这个点正是这些达官贵人和官差出来喝酒的时间。”
“南宫曜!”殷雀见他毫无愧意,生气道,“你怎会变成这样?”
“这样?怎样?”他将脸逼近,盯着她的双眼道,“殷姑娘,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让你觉得,我是个好人?”
他步步走近,殷雀被吓得步步后退,逐渐靠在街巷的一个墙边。
“南宫曜,你要做什么?”殷雀声音颤抖,望着身后的退无可退。
“正巧入夜,你说我要做什么?”他突然伸出手,将殷雀的双手扣在墙上。
他死死扣着她的胳膊。
“你别这样,我可喊了!”殷雀威胁道。
“你觉得我怕吗?”他冷笑了一声,“这里是凡间,你在这,可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
殷雀不再说话,她望着面前的南宫曜,又觉得他冰冷的陌生。
不知为何,她感觉到有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只是想寻到那个少年,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面前人似乎被她吓到,他的眼框睁大了一下,扣着她的手默默放开。
“请不要在我身上寻找以前的影子了。”他低下头,沉着脸说道,“你认识的南宫曜已经死了,在你面前的只是柳七,烟花巷整日吃喝偷赌最最混账的柳七。”
“南宫曜,可是——”她向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