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路咯咯咯咯的窜上房顶,在屋顶最高处仰天鸣叫个不停。
谢霁:“……”
“哈哈哈……此子将来必大鸣于天下。”蒋夫子揽须朗笑道。
谢钊神色放松道:“借夫子吉言。”
全场尴尬的只有谢霁,谢霁拧了拧眉头,问夫子借了一把谷糠撒在地上,将雄赳赳的大公鸡诱了下来。
谢霁和那少年满院子捉大公鸡,捉了半晌终是让二人将公鸡堵在角落里,一把捉住了。
二人商量着把这只聒噪的公鸡炖了给夫子补身子,哪料一转身就被蒋夫子轰进了书房。
入学礼还未完成,蒋夫子将两张白纸铺在两个小少年面前,命他们写下正式入学来的第一字。
谢霁郑重的在白纸上划上一横,少年在白纸上规规矩矩的写了“民”字。
蒋夫子看了谢霁的字频频点头道:“一者,万物之始也。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灵,神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王侯得一以为天下贞。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学心进取,贵在持恒。一字至简亦至难,你能做到吗?”
“回夫子,学生可以。”
“嗯,不错,不错。”
继而蒋夫子又看了看少年的字继续点评道:“民为众庶,为邦本也。你有心立此为志,这很好。”
二人都得了夫子的夸奖,皆十分开心。
蒋夫子又训勉了些启蒙之言,到了午饭时间,大家吃的是谢霁带来的食长进,一盘葱饼,一碟猪肝炒芹菜,一碟蒸全尾鲮鱼,一碟豆腐干葱,六个煮红鸡蛋。
少年看着那一盘红鸡蛋笑着打趣道:“阿霁,谢大人对你期许甚深,盼你连中六元呢。”
谢霁回道:“未尝不可。”
少年刚想说好狂妄的小子,蓦然想到前些日子他给自己指出的那些错字,反倒是自己羞了个满脸通红。
虽然少年比谢霁年长几岁,但平日并未正儿八经读过书,夫子只教他丹青之术,那本《论语》还是夫子教别人时,他偷听来的,抄错了不少字,好在如今谢府肯收留他,他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着夫子读书了。
谢钊将谢霁送到蒋夫子处,拿了证明少年身份的官方文书便回了家,打算给成都府的安抚使去封信,将这少年借调到自己名下,如此才合规矩,正巧这刚赴任的安抚使是自己昔日旧友,倒也方便。
原本谢钊被官家罢了官,谁曾晓先前被临安侯当街一闹,监察御史联名参了临安侯一本,顺道提了他一嘴,这倒让官家记起了他,又重新封了右承务郎的官职与他做,如此一来正好可以为这少年庇护一二。
谢钊展开少年的文书证明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激动的一把掀倒了身后的木椅,三步并作两步朝后院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