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2 / 3)

子告状道,盖因他家也是主战派,参加鹿鸣宴之前被家里仔细叮嘱过,席上什么样的人该结交,什么样的人该远离,这陆秉之就是他要远离的对象之一。

作为同榜,又同是主战派官宦之子,他很乐意跟谢霁分享自己的心得,给谢霁卖个好,好跟谢霁搭上话。

“哦?他都是怎么骂的?”谢霁转头问道。

他见谢霁耐心听完他的话,还适时发问,不像敷衍,可见自己的话谢霁是听了进去,瞬间也来了兴味,继续说道:“说东川伯好大喜功,才疏识浅,不堪为将。”

谢霁点了点头心道:看起来雅正端方的一个人,骂起人来还挺一针见血的。

而后那名举子又凑近了些,神秘兮兮的对谢霁说道:“你知道他是怎么说谢将军的吗?”

谢霁看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一阵好笑,遂顺着他的话茬儿往下问道:“怎么说的?”

“说谢将军用钱如泥沙,杀人如草芥。”那名举子说道。

谢霁:“……”原来这句攻讦父亲的著名诽句便是出自这位陆秉之陆大人之口啊。

“怎么样?!这位陆大人是不是十分凶残!”那名举子问道。

“还行。”谢霁陷入沉思之中,前世自己入朝为官的时候,并没有听说过陆秉之的大名,想必那时这位陆大人已经不在朝中了吧。

想到这里,谢霁又朝陆秉之的方向望了望,仍是没有什么印象。

就在这时,歌舞暂歇,教坊司的乐伎退了下去。

两浙转运使缓缓站起身来说祝词道:“今日新科举子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实乃本官平生一大幸事。本官在此祝愿诸位继续高中,早登御殿,跻身庙堂。”

众举子纷纷起身举杯道:“借大人吉言。”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浙转运使面带红光,以至微醺,他捋了捋寸许长的胡须继续说道:“本朝举子届满一甲子者,皇权特许重宴鹿鸣,今日亦有几位老先生莅临丰乐楼,快快有请。”

众举子闻言转头望向门口,果不其然几位须发花白的老人被请了进来,有的已然官高禄厚,周身气度不同凡响,就连两浙转运使都得离座前去搀扶,有的颤颤巍巍,步履蹒跚,一甲子过去,仍是一老儒,无缘进士。

陆秉之刚想起身,便被一道来自老举子群中的严肃目光给拒绝了。

虽然几位老举子一同重新参加鹿鸣宴,但身份地位悬殊,所得境遇也大不相同,身居高位的老举子跟前十分热闹,排队参拜的人数不胜数,十分热闹。

而其他的老举子,尤其是不善交游的老举子,跟前十分寥落稀疏,令人不胜唏嘘。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中举,十分不易,谢霁并未因为老举子的身份殊异而区别对待,都一一恭敬的拜会过去。

谢霁冲离自己最近的老者徐徐作揖道:“晚辈见过老先生。”

老者摆了摆手道:“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说来,他是见过这位老者的,在今年元夕节的玉津楼上,他便是在玉津楼放魁灯的那个老翰林。

这次见了倒有几分亲切,兴许是年轻一辈没人认识他,他又生的严肃些,是故来拜会的人十分少,周围很是冷清。

老者又道:“你乡试的文章我昨个看过了,写的很是讨巧。”

老者这句话说的无悲无喜,没有漏出任何个人偏好,令人一时也摸不准他是喜还是恶?

谢霁说道:“小子在前辈面前讨论文章之事,属于班门弄斧了,还望老先生不吝赐教。”

老者面上严肃了几分,不似元夕节那日的和蔼可亲,他直截了当问道:“对于北伐之事,你如何看待?”

周围没有其他人在,只有陆秉之在频频望向这边,谢霁不卑不亢的答道:“小子以为自当该战,只是此时并非最佳时机。”

老者又道:“愿闻其详。”

“大齐军备废弛,朝政疲敝,赋税繁杂,生民萧条,此时战,屡战屡败。然而若不战,必会令兀目人更加肆无忌惮,兀目西北方还有西秦在虎视眈眈,大齐社稷危若累卵,是为不得不战。”谢霁回道。

老者来了兴趣,他复而问道:“那你认为何时是北伐的最佳时机?”

谢霁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最佳时机,只有适当时候。”

“何为适当?”

“内有辅政大臣梳理朝政,整顿吏治,以肃朝纲。外有精兵勇卒不畏生死,文臣武将团结一心的时候。可惜,如今两者都不成。是以此时不是最佳时机,但面对兀目人的相逼而不得不战。”谢霁回道。

“好个不得不战!”老者朗声笑道,“怪道你的文章是那样的破题立意,原来心中是这样想的!”

陆秉之终究还是按耐不住,走了过来疑惑的对老者问道:“父亲认得他?这倒省了儿子的一番引荐。”

谢霁抬头望去,见老者与陆秉之确实有连相的地方,不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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