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子路上学乖了,躲在说太岁身边不出声。
霏玉好奇:“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能说,还会躲到你师父身后说人。”
“玉姐姐啊,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啊,对了,玄嚣有没有为难你啊。”
天罗子握着她的手,左看右看,“他在你身上种下元神印记,那你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你,其他人看到这个,也会把你当做十八皇兄的人,你在森狱一定很难过吧。”
“……你在脑补什么苦情剧?”霏玉按着他的脑袋。
天罗子挣扎着:“师傅救命啊。”
说太岁扫了一眼,开口:“你和玄嚣做了交易?”
“一个赌约,赌输了,不过他倒也没限制我的自由,跟着非非想学习也是难得的好机会。”霏玉浅笑松开天罗子。
“你的心态,很好。”
“不然呢,哭给谁看……算了,我也饿了,请一直叨叨叨的天罗子吃鱼吧。”
霏玉也是为探查两人伤势是否完好,包扎好天罗子的伤,霏玉银针扎入说太岁胸膛伤口之处,运灵力愈合伤口。
说太岁腰间的阎王鞭却在此时震动,骤然展开将他和说太岁绑在一起,霏玉当即拔剑后退,缠住鞭子,说太岁沉着应对,运功压制。
“看来是你的元神印记,引动了玄嚣的元神兽。”他说。
“元神兽在你这里?”霏玉收剑,脸上多了几分莫名复杂。
天罗子站在中间打圆场:“我和师傅刚好碰到了狂奔的元神兽,阎王鞭指引我们找到它的,师傅刚才一定不是有意的,玉姐姐,你别生气呀。”
霏玉冷哼,往他的烤鱼里多了辣椒粉。
三人抵达玉心窝时,千玉屑已经等候许久,他看了一眼霏玉,请她入内做客,自己单独同说太岁和天罗子两人商议后续。
等师徒两人离开后,他才走到霏玉面前行礼:“千玉屑见过医仙姑娘。”
“我们第一次见面,先生就行这样大的礼,叫我如何应答?”
霏玉确认这个是极其聪明的人,知晓自己的身份似乎也没有戳穿,若有所思道:“神思,在山龙隐秀身上对么?”
“原来姑娘也知道。”
“碰巧感应……据非非想大人说,神思具有预言之能,你如今不戳穿我身份,看来,神思给你的预言,或许和我,或者我的孩子有关。”
霏玉静静的站在树下,看着无叶盛开的红色花朵。
千玉屑淡然仰头,“姑娘大可相信在下,神思预言,我将会是小皇孙的老师,就有这层关系在,千玉屑也不会让姑娘陷入两难之地。”
“原来如此,多谢国相。”霏玉微微行礼。
千玉屑抬眼,男生女相之脸却有一种玄妙的神秘感。
“太子妃日后若有需要,可随时来这里,千玉屑不吝解答,只是,希望你也能将这个预言不要告知其他人知道,若是让玄嚣太子知道,那对你们来说,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千玉屑眼里,霏玉是个极其好看懂的人,重情义,看似温柔淡然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缜密的心思。
“我明白。”
霏玉离开玉心窝,千玉屑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心想,果真是一个特殊的女子,连神思都看不到她的未来,倒是有可操作的空间。
霏玉随同说太岁和天罗子来到黑海海岸边,说太岁将装着元神兽的袋子交给她。
“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否则,天罗子会有危险。”
霏玉接过来放入怀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太岁,有时候,立场,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眼前女子似乎有难言的话想说,但她选择不说。
突然间,海面凝起水珠,漂鸟少年持剑而来对上说太岁。
另一侧,绮罗生和最光阴一同前来,看到霏玉,绮罗生温和道:“霏玉儿,城主让我告知,若有时间,可去看望他,你不常去,他已经有些想念你了。”
霏玉还未回答,几道身影又出现在海边。
倦收天,银骠当家和感谢师,以及苍,在看到霏玉时,每个人的神色都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沐灵山,霏玉医仙,你为何会与森狱之人一道?”
倦收天眸色严肃,听苍和感谢师所说,破坏他们诛杀玄嚣之局,是一名拥有血泪之眼的女子所破,加上赤链剑这么明显的标志,除了玉手医仙,苦境不会再有第二人。
银骠当家却抬手制止倦收天,对霏玉抱拳:“先前多谢医仙姑娘护我心脉,才能等到魄如霜救治,原无乡感激不尽。”
“哦?医仙,你们的医仙已经成为了地狱的新娘,他是玄嚣太子的女人,而你们的佛乡继承人沐灵山,早已经死在说太岁手中,现在的不过是个冒牌货。”
鹰族的末相带人来到,封锁霏玉退路。
说太岁紧盯霏玉:“这就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