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有和他一起去同一个地方。
那真的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随团去美国演出的记忆,总是反复的出现在和玖的梦里。因为太过心疼,那段回忆的颜色在脑海中久久不褪,在梦中也总是鲜活。雨后夜晚,街道上充满了潮湿的气息,昏黄的路灯,嘈杂热闹的餐厅,和脸色不太好的樂,都深深的留在了他记忆深处。
和玖始终无法忘记,她戳着盘里的菜叶子看着他手里的汉堡。那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无动于衷会过于残忍,于是把自己咬了一口的汉堡转了一个方向递给她。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接了过去,咬了小小的一口。那是一家不太大的汉堡店,店里的卫生间都只有一间,不分男女的那种。和玖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听到里面呕吐的声音,胸口像被踩住一样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她应该过得有点糟糕。
“再减肥不怕被风吹走吗?”回酒店的路上我们到公园散步,和玖不由分说地一把掐住她的腰把她举起来,以示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转团吧,来我这边,这个团里的男舞者太废物了。”
“我考虑一下。”她这么答应的。
那之后,和玖等了一周,只等来她开心的宣布自己拿到了C组吉赛尔的角色。
如果那时候她听我的就好了,就没有那后面的一些破事儿。
和玖把胳膊盖在自己酸胀的眼睛上,默默的想着。明明喝醉是昨天的事情,今天应该只有宿醉的一些头晕脑胀才对,可是在这里,他就是抑制不住的回忆着过去,回忆着梦。
后来,樂最终还是退团了,但是也没有来英皇。她躲回了自己安心的地方,悄悄地。和玖去赫尔辛基见过她,陪她去宜家买她宿舍里需要的物件时,她兴趣很高地要吃热狗。挤酱的时候,破天荒地压了两下酱料泵。
今天醒来前,梦境里最后的画面是她那天吃热狗时餍足的表情。
胸口难受得不知道该骂谁才好。他锤了一下沙发背,拳头陷进去,被海绵有力的弹了回来。
叮咚——
门铃的响声像一根细针,挑动着一个宿醉人的神经。和玖捂着脑袋坐起来,望了一眼大门,犹豫着该不该由他去开门。但是这人似乎是不会罢休,一直按着,叮咚叮咚的实在吵得很。
正准备起身,门外的人似乎放弃了,门铃声终于消停了下来。但还没安静几分钟,卧室的方面就咔哒地开了,拖鞋在地上踢踢踏踏地声音吵得和玖捂住脑袋啧了一声。
“啊,你醒了啊。”虽然说着关心客人的话,但羽生结弦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路过沙发径直往玄关去。
门外的森本小介已经等了很久了,开锁后毫不客气的蹿了进来。
“樂酱起来了嘛?我想打听个人……”他越过了基本的寒暄,直奔主题。看羽生结弦皱起的眉头,意识到自己的突兀,补充道:“哦,恭喜同居哈~哦,对还有樂酱的作品入选了这事儿你知道了嘛?我昨晚饭局上听说的。”
他一边絮叨一边脱鞋,也不在意有没有人给他递脱鞋,就这么穿着袜子直接进了屋。
直到注意到沙发上还有个人,这才停下他自顾自的话痨。小介眯起眼仔细回想了一下,拳头啪的一身拍在自己的手掌,想起了这个眼熟的人到底是谁。
“他他他怎么在这儿?”小介一时大脑有点转不过来了,他往羽生结弦身边凑了凑,用手遮住自己的脸,“这不是那个谁嘛?那个水手!就是你说的那个没眼力见的竹马?”
“来庆祝你说的饭局上听到的那个新闻的。”眼疾手快的捂住小介的嘴,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小声警告,“你少说些没用的话。”
放开小介,羽生结弦又恢复了那和颜悦色的一张脸,给森本小介递了一双拖鞋,把他邀进屋。
“樂还没起,你在这儿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