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临近陛下生辰宴,宫人大多洋溢着喜色面容,宫中悉数装点起来,这是继先帝三年丧期之后,迎来的陛下第一个生辰,楚檀汐希望它盛大,希望许君韶能收获降世以来第一个最好的生辰宴。
可惜,宫中亦有传闻,娘娘与沈侍臣愈发冷淡,坊间关于废除禁苑的事亦有了众说纷纭的看法,沈家不知传了多少封家书到墨竹轩,皆被许宸奕一把火烧掉。
是夜,宫中烛火葳蕤,许宸奕独自从承恩殿回墨竹轩,他还未走几步,便察觉了身后有人跟着,男人嘴角扬起一道弧度,加快步伐,果然身后的宦官亦加快步伐。
许宸奕给他留了出手的机会,下一秒他被一把刀抵住后背,许宸奕侧目去揣度那黑暗中宦官的面庞,他的头低的很低,黑夜的加持确实无法分辨。
宦官压低声音:“家主让奴才来警告一下沈侍臣,最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如果无法留在禁苑为娘娘吹枕边风,沈家不介意少一个少爷。”
“呵,是吗?”许宸奕轻笑一声,他反手捏住匕首,没有在意锋利刀刃划过的血淋淋的伤口,在宦官惊讶的眼神中,他一把捏住这人的脖子,他将人轻而易举提了起来,那人为了挣扎自然将匕首扔下。
许宸奕歪着头轻蔑地嘲弄眼前的人,“你应该是有点身手的,只是你觉得,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来多少人能杀了我?”
许宸奕手一点点发力,他表情平淡,喜怒不形于色眼眸中的戾气很重,那宦官看着眼前的沈景初仿佛看见了先帝一般,在惊恐害怕中最后销声匿迹。
那人扑通落地,楚檀汐身着斗篷从一旁阴影出走出来,她摘下兜帽环手看着地上表情狰狞的宦官不屑一笑:“故意的?”
“你又不怕。”许宸奕笑了笑,却将滴着血的手藏在了身后,他注意到这里有两人躲着,确实没想到是楚檀汐,还想着一道解决来着。
“王德忠,辛苦你了。”楚檀汐转过身。
黑暗中王德忠走出身,他阴鸷一笑,自然明白了楚檀汐的意思,“老奴明白。”说着便拖起地上的宦官离开。
“看来你当初没掐死我还真是手下留情。”楚檀汐嗤笑一声。
许宸奕一愣,楚檀汐还是一如既往地记仇:“现在想明白了,那时候是真觉得舍不得。不过......”
许宸奕一点点走近人,他将楚檀汐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男人在她耳边轻声说:“沈家......可是要我给娘娘吹枕边风呢。”
楚檀汐淡淡一笑,她拽住许宸奕的衣襟向下一拉,两瓣柔软的碰触,许宸奕睁大眼眸,旋即闭上,他一点点享受着来自楚檀汐的主动,不断地在温暖之间索取。
楚檀汐抱着他净瘦的腰身,这几日许宸奕为了行动方便,穿得倒是利落,甚至摘掉了以往的披发发冠扎起了高马尾。
楚檀汐抵着他的胸膛喘息之际也能感受到头上微微洒下的热气,“枕边风还用你吹啊?”
许宸奕无奈一笑,干脆单手将她扛起在肩头,楚檀汐一怔,“你放我下来,这是宫里!”
“无事,娘娘穿得隐蔽,臣权当抓了个刺客。”
任由楚檀汐怎么收拾他,许宸奕都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就这样被人硬生生扛回到了墨竹轩。
许宸奕将她放到床榻上,他一点点凑近:“现在没人了,侍臣可以吹枕边风了吗?天天佯装和娘娘闹矛盾,侍臣都不爽好久了。”
楚檀汐知道躲不过了:“好啊,那哀家听听,哀家的侍臣想要撺掇哀家做点什么。”
许宸奕单手抚摸着她的脸庞,楚檀汐看向他另一只手,自然知道了那匕首上的血是哪来的了,女人垂眸一笑将他的手推离,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纱质布条。
她将布条蒙住了许宸奕的双眸,也并非看不见,只是朦胧之中隐隐约约勾勒出的身影模糊却又带着熟悉的气味,楚檀汐抓住他一只手,却发觉他还是把另一只手藏在身后。
“拿出来。”她开口,循循善诱,眼前这个人明明嘲弄她连目睹杀人都不害怕,却又担心自己触目惊心的伤口会吓着她。
“什么?”许宸奕歪头。
楚檀汐不由分说,抓住他的手腕,好在许宸奕没有抗拒,乖乖拿出了那只缓慢滴着血的手。
楚檀汐还未开口问,许宸奕便先她一嘴:“娘娘,很疼,您温柔些。”
女人嫌弃瞥一眼这看起来有一些委屈的男人,那个曾经暴戾到甚至会自我伤害的君王如今却对着她装起可怜,会说一句“好疼。”
楚檀汐轻轻舔舐一口,血腥味很快蔓延,许宸奕微微皱眉轻哼一声,倒不是疼而是有些发痒,他的额角有点冒汗,不知道是不是看不见楚檀汐的原因,耳朵竟然有些泛红,楚檀汐轻笑一声,然后将布条小心围着他的手掌包上几圈。
她动作有些生疏了,这种包扎的事只在以前为许宸奕做过,看着血微微渗出来一些好在在红色的布条上并不明显,她轻吻许宸奕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