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翎晖听见他的以后面上也浮现笑意。
距离现在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如此匆忙吗?
“那我得赶快准备嫁妆了,只有两个月,喜服嫁衣都来得及做吗?”他只有这一个外甥女,出嫁之时可不能用敷衍赶工做出来的东西。
季远舟听见他这样问面色愈发柔和,还隐隐透露出得意之色:“早就准备好了。”
他怎么会连这些都不准备呢。
事实上,他的婚礼,只差新娘的同意。
兰翎晖没有注意到他的小表情,点了点头:“嗯嗯,那就好。”
季远舟也废话不多说,说完以后就走了。
临走之前还向江晚雪住的地方看了看,没看见他想见的那个人,心里很是失落的离开,转身进了隔壁的那个宅院。
当初本来是觉得她不同意就一直住在这里,没想到这个院子还有这个作用——她难过不想见他的时候,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陪她。
季远舟想了一天关于她的事情,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假寐。
天色渐晚,时值冬日,天气还是很寒冷,季远舟只一个人呆在屋内,冬日之中他从不惯用火炉,也不喜欢有人侍奉,屋内只他一个,黑乎乎的连个倒茶的长随小厮都没有。
正是将要入睡却还未睡之时,屋顶上好似有什么动静。
季远舟猛然睁开眼睛,细细听上面的响动。
屋外风声飒飒作响,寒风拍打着门窗,犹如灾荒之中饥饿的难民争夺食物一般欲夺门而入。
季远舟轻轻地挪着脚步走向博古架旁去够那把剑。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观察着外的动静。
很快,“砰”得一声巨响,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各个手执长剑直逼季远舟。
男人紧握手中的武器,飞身而起,很快和几个黑衣人打成一片。
屋内打斗声音太大,很快就惹来外面的仆人的尖叫声:“啊!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啊!”此处伺候的下人并不知道自己伺候的是什么人,通通只称主子。
宅院里面一片慌乱,还有人点起了火把过来查看。
毫无意外地惊扰到了隔壁的国公府,很快兰翎晖便亲自带着身边的暗卫过来了。
步履匆匆十分急切。
旁人不知这隔壁住了谁,他心里明清得很。
季远舟是他得外甥女婿这事情且先按下不提,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家血脉东宫太子!!
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宫里那位可饶不了他!
就算是不认识的人,只为这身份,为了江山朝廷社稷,他也不能有事。
更可况,人家是为了自己外甥女住在隔壁的,假如季远舟受伤了,他外甥女八成会惹得她未来婆婆不喜。
兰翎晖想到这整个人都不太好,脸色都黑了,脚下生风急匆匆地赶过来。
这边宅院之内,季远舟和几个黑衣人正打得如火如荼。
季远舟常年呆在宫内,但也从无一日懈怠武艺,几个黑衣人也没想到他们几个人竟然和他打成平手。
一时僵持不下,对战双方体力都有些不支。
其中一人和周围人使了使眼色,几个人同时从袖中拿出什么往前一泼。
白花花的药粉散落开来,季远舟后退一步一手捂唇一手执剑指着他们。
不行,得速战速决。
季远舟趁着几人撒药粉的动作空挡冲上前去刺了对方几剑,其中有二三人伤了要害,挡住自己同伴以身为盾护着他们离开。
黑衣人也清楚今日是杀不了这太子,很是识相地盯准时机,相互配合着趁着季远舟换招送剑之时,打落了他手中的武器,还趁势刺了他一剑,随后飞速遁走。
兰翎晖赶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黑衣人逃走的背影,立即吩咐身边人去追。
自己亲自过去看季远舟伤势如何。
“不碍事,小伤。”季远舟对他笑了笑,容色很是温煦清浅,仿佛那伤是在别人身上。
可是当他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有些坚持不住,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的人像影影绰绰。
他摇了摇头,尽力保持清醒。
兰翎晖也闻出来了空气之中似是有什么毒粉,季远舟怕是中毒了,立马吩咐人背上季远舟回自己府上,宣太医来立即诊治。
季远舟额头冒汗,还喘着粗气说:“别……别传消息进宫。”说完就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兰翎晖听后眉间打结,这……
兄弟的儿子受伤了自己第一个知道却不告诉他?他会不会被责怪?
他这儿子自己色令智昏大晚上的不回宫在宫外呆着被刺杀,怪得了他?
可是……季远舟是因为阿雪才留在宫外的,这样会不会让他们责怪阿雪?
那就更不能告诉了。
兰翎晖想到后果,决定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