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家长进场了,很多家长手里捧着花还有为孩子准备的成年礼微笑着朝孩子走去。
左一然静静的看着,他的视线落在不远的一处,那里林屿的母亲温柔的笑着看向身旁的林屿,将手中洋桔梗送给他,两人拥抱了一下,林屿淡淡的笑着和母亲说着什么。
几乎这个时候每个高三学生手中都有这样一束来自母亲或者父亲的花。
活动进行到家长这一步预留了充分的时间,让孩子和家长充分感受这一刻的温情。
“哥哥。”
一旁传来脆生生的一声,左一然转过去正好和停在那里的郑尔安隔着一道人流对视,不过几秒的时间,她收回视线手里抱着一束花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到了左一然面前时,郑尔安再次喊了一声“哥哥”,然后把花递给左一然,“哥哥,成年快乐!”
左一然没接,看着她茫然清澈的眼神停顿了几秒才把花给接下,“谢谢。”他淡声说了句。
郑尔安朝他明媚的笑着。
左一然看了一眼花,是香槟玫瑰和向日葵的组合花束,很漂亮。
“哥哥,我可以在边上坐会儿吗?”左一然看着她一路跑过来还喘着气,脸上带着点微红,倒是没拒绝,于是,她便在左一然身边的位置上坐下了。
老师的声音在郑尔安和左一然坐下后没多久伴着背景音乐响起,背景音乐是煽情类型的,老师在台上引导学生与家长互动,包括牵手、对视以及一些对至亲说的话,他引导学生对身边的父母说出来,左一然平视着前方,表情很淡,郑尔安在旁边看着他。他们仿佛是置身事外的两个人,却又被迫参与其中。
当音乐停下,广播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一声宝宝喊“爸爸”的声音使气氛达到了高潮,很多学生看着父母潸然泪下,老师的声音还在耳边,他让抱抱身边的父母,周围的学生以及家长拥抱着,有些相拥着哭泣。
郑尔安的视线始终聚焦在左一然身上,她看着他的神色稍显黯淡,渐渐氤氲冷下来,她喊了声“哥哥。”
左一然听到了,转头看向她,她本来低着头,突然抬起头进入他的怀里,抱着他,他的鼻尖充斥着馨香。左一然下意识把她给推开,她从他怀里离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他猜到了她这么做的原因。从她身上挪开视线,正视前方,语气淡淡:“不用。”
郑尔安内心“呵呵”着,怪她想太多喽?
活动结束后,郑尔安刚出操场就被叶甜和丁小小迎面堵住,这两人来势汹汹,装作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对视了不过三秒立马破功,两人又像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笑得贱兮兮的,“尔尔,我们可是全看到了,老实说,你和左一然学长是什么关系?”
“嗯,就是你们看到的那种关系呀。”郑尔安嘴角带着狡猾的浅笑。
叶甜和丁小小闻声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表情只差写着“吃惊”。
“行啊,郑尔安,出息了啊,你和左学长——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啊。”她依旧很淡定。
叶甜和丁小小又相互对视一秒,完全难以相信。
“尔尔,你好厉害呀,你怎么做到的呀,你教教我们呗,左学长名花有主了,我们还有林屿学长呀。”
被点名的左一然刚好走在后面从她们身边经过,他往她们那个方向淡淡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走了。
传说里有一句名言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郑尔安喊了一句“哥哥”,跑着追了上去,后面的叶甜和丁小小搞不清情况,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点点离去。
“哥哥,你听见了?”郑尔安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听见什么,听见你说我名花有主了吗?”
“哥哥,我没有,不是我说的。”她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她们误会了,她们不知道我是你妹妹。”
“嗯。”他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算话题结束。
“哥哥,你现在回家吗?”郑尔安抬头侧着身子看向他,他比她高了很多,郑尔安只到他肩膀的位置。
“嗯。”
“哥哥,你住哪呀?”
等了很久左一然却始终没回,郑尔安又朝他看过去。
“先走了。”刚好在一个岔入口他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独自走了,郑尔安在身后喊着“哥哥再见。”
第一天进度条约等于零,郑尔安有些蔫蔫地,左一然不是一个容易让人亲近的男生,他面上不露,平易近人,但是接触过后又会让你产生冷漠疏离的感觉。
晚上,左一然坐在书桌前在完成今天所有的任务与计划后,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花端详着,眉眼敛在暖洋洋的灯光下,有种温柔的错觉。
过几天是高一期中考,高二会重新分班,分班成绩根据高一下学期的期中和期末成绩来,各占百分之五十,很多在中考失利的学生都会把握好机会在这两次考试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