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你缩在床上，“我没有钱、也没有房子，医疗费也付不起，不去死的话，还有什么办法呢……”
其实，在你躺上担架之前，身上几乎已经没什么伤了。除了左手。被直接炸得粉碎，连肉沫都没有的左手。但黑心的医院就是要贪图伤残忍者的抚恤金呀，谁都不准你走。也不准你跳楼。吞注射针。撞栏杆。
你泪眼汪汪：“放过我吧！”
谁来救救你吧！你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你想去陪你的左手。在地里发芽生根的肉。可能也有恋残癖对这种重大事故转业的忍者感兴趣，但感觉会痛痛的，其实你也有点怕痛。
至于漩涡琥珀……她哪是个好人啊！她果然是与你不死不休，遭人嫉妒的完美主人公。真正的好人才不该来救你，这下要被宅宅们狂骂圣母了。她来探望人的时候，你没忍住，还是出离愤怒地扇了她巴掌。
“你好讨厌……”
“前辈。”琥珀说，“前辈。”
她美丽的脸上留着很浅的印子。琥珀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会很甜蜜。不笑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是凝固的，淹死小动物的树脂河。
“别叫我前辈。”
她于是叫你的名字。
“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琥珀的声音温和而动听。
“我会负起责任。”
谁敢要主人公负责，你听见这话差点就要晕倒了。只能有些无措地、崩溃地、小声地尖叫：“滚出去！”
漩涡琥珀很听你的话。好像一直都很听你的话。那个时候，你喊她往旁边走，她就真走了，一步、两步、三步，真的只差一点点，就要坠落那个天衣无缝的陷阱里……你不会把吃便当的机会让给其他人，她应该也好恨你，所以也不准你吃便当。
暗部的忍者从窗外滑进来，手里拿着没念完的小说。
“卡卡西、卡卡西。”你擦了擦眼泪，叫他靠近，“你回去吧……不、四代目让你来的，你肯定也不能走…那你下班的时候，记得跟爸爸说。告诉他我觉得很抱歉…活着真的很难受，但他肯定会原谅我吧。因为我没错事情呀。”
“……”他这样回答，“如果是那样。”
“我不会原谅你。”
好吧。或许是因为你真的很过分：“没关系，那就一直讨厌我吧。”
旗木卡卡西继续念那本很俗套的恋爱小说。
玖辛奈也来看过你，你有一点喜欢她。虽然她和琥珀一样，有着很美丽、很窒息的红发。你还是有一点喜欢她。可能因为她也很可怜吧……在梦小说里成为配角的人生一般都很可怜。你向她道歉：“我没办法和前辈结婚了。但如果前辈需要的话，我会去□□来养家的。”
“别那么说。”玖辛奈的神情冰凉而柔软，“不要说那种话。”
她有些生气。你就不说话了。但如果把她惹恼了，人柱力会不会用九尾规格的力量把你揍死呢？如果是的话，那样也好。至少她抱着你的时候，你感觉自己可能会死，红色的长发盖过你的脸，舌根泛上来泥土的腥味。雨水的味道。你的整颗眼球看着太阳，被烧出幻觉般的彩虹光圈。
药师野乃宇说：“请您注意距离，漩涡上忍。”
唉。唉、唉。幸好野乃宇像妈妈一样，把你从铺天盖地的赤红中拯救了。几缕鲜红的头发被隔断，掉在被子上。你缩在她的身后，感觉玖辛奈的声音很陌生。
“我会再来的。”她说，“我一定会。”
你向野乃宇哭诉：“怎么办……”
“你只是生病了。”
“可我没有病……如果没有琥珀的话，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嗯。嗯、嗯。”
野乃宇温柔地摸着你的头发。
“不要怕。”
她的身上的香气很好闻，泛着苦味。你吃了药，很想睡觉。被这样柔情的手法抚摸肩颈和脊背，过了不久，就只能迷迷糊糊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妈妈…”
妈妈的声音好温柔啊：“我在。”
医生们会很残酷地拒绝你的请求。可医生们都是能成为你母亲的女人……比你还小的琳也会轻轻将你放在膝盖上，抚摸小鸟的翅膀一样，指尖挠着你的耳朵。
“前辈只是生病了。”
她也这么说。
野原琳还会亲亲你的脸。她的嘴唇又软又热。美少女的吻太宝贵了，亲得你的心怦怦直跳。你原谅她说你有病了，尽管只是暂时的。
可是，你没等来玖辛奈，没等来卡卡西，没等来送药的野乃宇和琳。就连琥珀也没有来。
波风水门笑着走进来：“还好吗？”
“……”
你缓顿地磨着牙：“…不好……不太好。我的抚恤金还有吗？已经充公了吧……”
“不用担心。”他收拾着少得可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