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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鲁耶格only
▼都合主义+主人公吃瘪+黑泥及执着心表现
▼个人手癖的原因,轻小说风味些许浓厚
「喂、你!嘘——?」
朝多年未见的朋友竖起手指,看上去实在是一件过分失礼的事情。但考虑到对方和绝对不想碰面的那家伙的关系,这也在所谓『情有可原』的范畴之内。
正准备打招呼的手暂停在空中,高大的恶魔左右环视了一圈,接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在面罩上作出拉拉链的手势。
「刚刚真的差点吓死我了……」
「呵呵,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啊。」
「哪怕死掉了,我也要在葬礼邀请函上写下某人不准入内的警告。」
「嗯……该说是执念深重吗?」
「那纯粹是讨厌的极端吧。」
「但爱憎的浓度是一体的呢……」
「希奇洛卿?真没想到您也变成巧舌如簧之徒了啊?」
「是、是,非常抱歉。作为赔罪,难得的再来试一试学生时代的贩卖机吧。想喝什么?」
「栗子口味的那个。」
骨碌碌……啪嗒。
「给。」
拉开起扣,贴着冰凉的罐身,落入喉咙的汽水有着让人怀念的清爽甜味。
「……就暂且饶过你吧。」
「那还真是帮了大忙了。」
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拍着胸口,轻轻笑起来。明明身材已经成熟为少年时期几倍程度的健壮,平易近人的好脾气却还是没有变。
「这么说来,今天没有授课安排吗?」
「想到要为好不容易见面的朋友做学校导游,所以跟其他老师商量了一下。」
「哈啊……虽然我自己也没问题,但不说谢谢不行呢。」
因为正在上课的时间,偌大的中庭里,只回响着杂物人员的老爷爷打理花草的动静。
细节上的地方变动很大,每一代毕业生都会留下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装饰品。总体上却和记忆里别无二致,在温暖的阳光下,散发着魔蔷薇盛开的芬芳气息。
注视着闪闪发光的大理石喷泉,我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有些松弛。
不也是有值得追忆的东西吗?在这个地方——
「卡鲁耶格这个下午是满课的状态,稍微放松一点也是可以的哦?」
——『今天的合奏练习还没做完就妄想偷偷遛走……我该夸你胆子真大(重音)吗?』
咕额。
在『那个』传入耳中之时,本该涂抹成玫瑰色的美好纪念,顷刻间,就被无情的手给撕得七零八落。
这里……已经没有救赎了…
沉重地用空闲的手抵住额头,喉咙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疲惫的叹息。
「拜托了,巴拉姆……还请不要在我好不容易有心情的时候提起『那个』…总感觉现在怒火与悲哀对半开了……」
「呜哇……?居然是到这种地步的严重创伤吗?」
「如果被那样子对待…在最期待、最自由的青春期,能够没有负担地享受人生的阶段,却遭遇了长达整个学生时代,毫无道理的管教型霸凌的话,谁都会留下一辈子的心理创伤的……我开始思念起欧佩拉前辈了……」
「另一个人倒是会对『这个』有应激反应呢。」
「拜托了,无敌又伟大的神明opera啊……」
「我倒是觉得,把信教的时间拿去交流的话,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啊啊?到底谁想要跟那个黑漆漆,心阴暗,手段残酷,性格鬼畜,卑鄙可恶的劣迹恶魔——」
「是吗?」
从身旁。
在耳边。
自脑后。
他人的气息,温暖地挠过耳下的坠饰。
熟悉的气味,轻柔地抚开魔蔷薇的甜蜜。
比起印象中,要更加低沉,不近人情,将每个咬字,都浸在慢条斯理的威胁意味中……
——『你还想往哪跑?』
缓慢地,不…应该是,花费了毫秒不到的时间,与一生也没办法忘怀的那个声音,做出了100%的匹配。
「咕咳咳咳——!?」
被突如其来的反问吓得咬到了舌头,发出了丢人的动静,甚至于,连翅膀都因为眼下过于超现实的展开而从体内伸出——
「黑漆漆。」
骨感明显的,滚烫的手指,沿着蝠翼硬质的骨脉,悄然施加了无法移开的压力。
「心阴暗。」
大概是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逮住了过激情绪下悚然直立的尾巴,将末端的三角握在掌心。
「手段残酷。」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