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新生来校报名的日子。
那些新面孔是各班的临时班长,还有一些对高中校园十分向往的学生。他们应该是中考之后的假期太长,有些无聊,便对于这即将来临的军训有着不一样的期待。
曾子宁觉得这样的假期似乎是真的很无聊,特别是那些没有什么朋友的人。
“你这样的人还会没有朋友,骗鬼的吧!”肖觉对着蔡钰旸一顿输出,而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曾子宁有时候觉得自己看不懂蔡钰旸这个人,他好像比她这一个比他大上一岁左右的人还要成熟。
好像一个人的成熟与否确实是不能以年龄来界定的,有些人天生就看起来是一个成熟的人。就比如蔡钰旸这种男生。他们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种与同龄人不同的认真与儒雅,面对事情从不会慌乱。
遇事儿之后尽管十分激动也会克制,不像某些人完全就是一副小学生的样子。
曾子宁总觉得看蔡钰旸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以前革命年代的那种知识分子一样,儒学有教养,不卑不亢,有那么一股子年代剧的感觉。
但是坐回位置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面前的肖觉,他的目光还在看着窗外的···岑不纵。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曾子宁听得一清二楚。6班的班长是一个狠角色,敢于这么大咧地在班级门口“表白”。似乎是一点也不怕出丑,或是她觉得当众表白的话,岑不纵可能会出于绅士而暂且答应她。
只是曾子宁觉得她应该是打错算盘了,他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人。
她想错了。
岑不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下了她手中的东西,袋子是透明的,她看得很清楚。里面是一些小蛋糕,不过那些蛋糕类型是曾子宁在超市里一眼都不会看的。
因为上面有着一层又一层的巧克力。
肖觉似乎是不太喜欢这个女孩儿,表情很夸张地看着她,嘴里还不停地啧啧。看两人分开后,他也转过身来对曾子宁说:“这是6班的高原。也不知道岑哥是怎么了,就只收她的东西。”
她也没什么想法,只是余光瞄了一眼走进教室的岑不纵,那袋小蛋糕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书包里面。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听着肖觉的吐槽:“我真是服了,所有人都知道岑哥不吃巧克力,她每次都只送巧克力,而他也偏偏每次也会收下。”
“哦~他也不吃巧克力啊”。
“就这?!?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又如何,他们也没有熟悉到那种可以打听对方隐私的地步吧。人与人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边界感,这是她这么多年所明白的,也希望很多人都能意识到这一点。
高三的日子就是这样,每日都是重复地干着一样的事情。今天的课程又是一样的,尽管过了两个月左右,但是她的知识点还是记得很熟,只要没有意外,她的腿已经迈进了她想要进的大学了。这一遍一遍地学习,她都觉得自己的度数应该是有些上涨了。
三中的老师把每一天都给他们安排的慢慢当当的,她都没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每个星期除了星期六星期天的晚上,其余时间的晚上,廖轻媛都有补习班。今天刚好是星期四,她有补习班需要提前走,所以又是她一个人走。习惯了两个人,有时候竟还会不习惯。
她很快地收拾好东西,今天彩票站的老板要提前下班,所以她得在他下班之前去拿了彩票。
还没迈出后门,一只手在后面扯住了她的书包。还没等她说话,那人就开口了,“你有时间吗,我有事儿和你说”。
前面的肖觉:“岑哥,有事你找我啊,她那瘦胳膊瘦腿的,能帮你什么啊!”
曾子宁站好,瞪了一眼肖觉,他是知道怎么激起她的好胜心的。看他拿着书包应该也是要离开的样子,又想着不希望彩票站老板等太久,她叫他边走边说。
明明他是要比她高上一个头的,只是为什么他好像有些跟不上她的样子,她有些不耐烦。“你是腿短吗,这么慢”。
他似乎在想什么,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明明很聪明的一个人,不知这个时候为什么显得这么的傻乎乎的。两只眼睛定定地盯着她,她竟然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的眼睛真亮”
“什么?!”
“啊,没什么”,彩票站就在学校对面,她三步并作一步地跑了过去,从老板手中接过彩票后,关心道:“朱奶奶好点了吧”。
朱奶奶是老板的母亲,今年过完生日就是八十岁了,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了一跤。朱叔叔不管怎么样都要让她在医院住够一个月才出来。老太太节俭一辈子了,对自己很省。但是对于小辈都是十分大方的,生怕哪哪短了谁的。
她记得小时候每每经过这里的时候,朱奶奶都会拿糖给她吃,也会帮她缝补破了的校服···
听朱叔叔说她这一次摔跤也是因为拉一个小孩,自己没受住力,也就往旁边栽去。那小孩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