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2 / 4)

,“我那时不知道你与陈家有关,更不知道凶手是在借着公主造谣声势,企图为陈家鸣冤,也就以为你真的只是好奇而已,但现在知道了,我却想不出,你究竟是在此之前知晓了凶手的计划,还是与凶手有着同样的目的?”

宁知越失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你在说什么?刘叔说过的,女鬼的传闻在汜州被压制的密不透风,京城也是去岁末才意外悉知公主染病,我远在西域,连陈家的变故都是两年后才知晓,如何能探听出凶手的计划?”

“那就是后一种。”

这句话虞循说得极为坚定,与此同时他也没有放过宁知越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心虚。

明明已经预料到了,可是真得到真实的答案,他还是觉得心内万分沉痛,眼前的人变得陌生,过去自己为她所有行为的开脱也甚为可笑。

“所以,你从一开始入公主府,打听公主的诸多习惯,其实早就想好要借着公主的病情,引起众人恐慌,最好是传到京中去,能圣上顾念公主安危,必定会派人来彻查此事。但你没有料到,公主不在公主府,而是久居沉雪园,你平白在公主府里蹉跎了近半个月,终于等到能入沉雪园了,便等不及向冬珠打听公主。

“可是,出乎意料地,我被圣上密旨任命,来了汜州,又恰好为公主而来。所以你一改在邢州不告而别的冷淡,特意解释你了不告而别的原因,又故意几次三番对我示好,其实只是为了引导我去调查陈家。又正巧凶手给公主下毒,你们的目的不谋而合,更让你觉得可以置身事外,借着他人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良久,宁知越一直沉默不语,虞循甚至希望她解释或者狡辩也好,至少不会比这阵沉默让人寒心。

“你不该是这样的。”他见过她与周熙然为邢州贫苦百姓施粥送寒衣时的怜悯仁慈,见过她对被富商巨贾聚敛田地欺辱佃户的慷慨仗义,对与母亲走丢的啼哭小儿极其耐心,对被丈夫抛弃的妇人打抱不平,还有为无辜受屈的死囚鸣冤叫屈……她爽直、洒脱、无拘无束、果敢,只隔了三个月,怎么会成了这样子?

“那大概是你一直以为我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宁知越的声音毫无温度。

虞循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良久,终是忍不住质问:“那是无辜的人啊,用伤害他人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你日后如何能安心?”

宁知越的声音依旧坚硬:“我不需要安心,只要能查明真相,什么后果我都能承受。”

到了此时,她竟然还是如此固执?

“可能查明真相的方式有很多种,宁侍郎也未必当真置之不理,只是还需要暂待时机……即便他不最终也不肯,这世上还有许多人,他们或官或民,都愿意为受冤受屈的人还一个真相,难道就没有一个值得你信任的吗?”

宁知越默然良久,倏而对上虞循殷切期盼的目光,眸中晕出无限的忧伤,却还是吐出两个字:“没有。”

**

汜州到南漳县要半日的路程,再次上路后,虞循上许仲昇、阿商等人的马车。

车上之上只剩下宁知越和姚琡,两人相顾,宁知越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

姚琡想问她的话还没出口,又咽了回去。

宁知越和虞循都走了之后,他自己消化了一阵,总算理顺了这件事的头绪。

从前家里告诉他的,都是宁知越当年离开越州随着三哥去外地游历,但实际上,当年陈兴文和宁公起了争执,老死不相往来,带走了陈夫人和宁知越一起回了汜州,这些年里宁知越一直在汜州,还改了名叫陈玉。

之后虞循又与他说了他所知的陈家旧事,他也得以补充后来宁知越在南漳县的日子。

陈家在南漳县的确是富贵无比,但陈兴文那时一心汲汲营营,日渐疯魔,不满足于已经得到的财富,还想要踏足官场。到南漳县的两年后,陈夫人在与陈玉的一次争吵中激愤不已,自缢而亡,陈兴文以及陈玉的弟弟陈杰还有整个陈家人都将陈夫人的死归咎于陈玉的错,就连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以至于十多年来,他们父女姐弟同处一个屋檐下,却鲜少见面。

直到两年前,陈兴文在踏足官场这件事上一直不见起色,开始活动心思,想以儿女联姻的方式去换取自己的地位,意图逼迫陈玉嫁给崇川县县令的外甥,并将其关起来,却没想到三日后,有人在崇川县与南漳县同源的水域里发现了陈玉的尸体,消息传回陈家这才知道,陈玉早在陈兴文将她关起来的那天夜里就跳河自尽了。

之后的事暂且不论,只宁知越分明活着好好的,却无端冒出一具尸体,还经陈杰和玄素认尸,确凿无疑,旁人以为真是自尽也就罢了,宁家人略想一想便知,此事大有蹊跷,更遑论后来发生的事。

虽不知宁知越当初是如何离了陈家,但这十多年来发生的事,追其源头,的确错在平南王府,宁知越不待见他,怨恨平南王府都是应该的,只是他方才回想时隔多年再见宁知越的所有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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