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窗外的蝉鸣与鸟叫,窗内的风铃叮当响。
宋知岁坐在书桌前一笔一画小心翼翼地写下“江别”两个字,像是遇到了让她珍重的东西。
回望名字,风铃清脆悦耳的声音夹杂着微风让她仿佛又看到了烈日下的那个少年。
正值盛夏,冰淇淋都难抵燥热,知了声更是一山比一山高。
宋知岁上完美术课,背着画板走在路上,手里拿着雪糕。
突然,手里的包腾空而起,等她反应过来时发现那人带着包已经跑远,“我的包。”她一直往前追,汗湿了额前的碎发,气喘吁吁。
左腹跑得太快岔了气,渐渐没了力气,手捂着腹部弓着身体喘气。倏忽,一个黑色身影擦过她的皮肤,在烈日下灼烧的有些发烫。
他滑着滑板从她面前风一样滑过,滑轮与柏油路摩擦作响。
这个烈日炎炎的夏日,少年的身影一下撞进了她的心里。
他从滑板上下来,直接把滑板踢到了小偷的腿上,小偷一下猝不及防地摔倒,少年悠哉地走到他面前,踩住他的手,低下头不屑地开口:“在老子面前抢包,嫌手长得太好了是吧!”说着脚底使劲揉踩小偷的手。
“啊啊啊啊,我…不抢了。手下留情不不不…不是脚下留情。”小偷艰难地趴在灼热的石油路上挣扎。
“滚!”江别舌头抵了一下右脸颊,厌烦的挪开了脚,弯腰拾起地上的包,掀起眼皮走了过来。
额前的头发被汗浸湿,眉毛微皱,眼睑下面有些发红。
他的一双眼睛生的好看,眼角细长,稍微带点内双,眼尾上翘,一副清冷的模样。眼睛好像装着大海,清澈又深邃,深深吸引在她的眼里。
宋知岁定在那,目光完全被他吸引,忘记了自己的包。
江别几步走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走进垂眸看着她,瞥了一眼左手上的雪糕,随即把包扔给了她。
她想说声谢谢,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淡淡的一声“不客气。”
还没反应过来包已经在自己的手上,这时已经走远的江别转身说:“小妹妹,雪糕化了。”
宋知岁才看见手里的草莓味的雪糕,奶油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拿着也不是,舔也不是,脸红的急忙扔进了垃圾桶。
燥热的夏天,热烈的青春,草莓里倒进冰沙,少女遇到了心动的少年。
从此一眼万年,一见钟情,踏上了征程。
天空泛起鱼肚白,枝头的鸟儿起床开始叽叽喳喳,小草也渐渐带着露珠展露头角,健身的人早已热身完毕,外面的街巷慢慢恢复生机,楼下的早餐店已经热气腾腾。
微风吹来带起白纱帘的一角,光从缝隙里透了进来,形成一束光,灰暗的房间悄无声息,床上的人儿还在睡梦中不愿醒来,不安分的胳膊半露在空气里,白嫩的肌肤如婴儿般显现。
宋知岁睡的很轻,听到窗外的声响,翻身朦胧着眼睛看了一眼床前的闹钟,已经六点过半。
她散着头发坐了起来,闭目养神了一会,开始挣扎起床。由于昨晚失眠,今早的她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白净的脚丫落地,踩上拖鞋,宋知岁穿着吊带睡衣,站在窗前顺手拉过窗帘,阳光一下照亮了整个房间。
阳光太过刺眼,宋知岁条件反射的用手挡住了眼睛,适应过后,她慢慢睁开双眼,光穿过指缝映射在脸上,肌肤白里透红,卧蚕下面的那颗痣透出浅浅的棕色。
洗漱完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唐映茹还在厨房忙着早餐,宋知岁在餐桌前坐下:“妈妈,早啊!”
接着手里拿起一杯豆浆喝了一口,环顾四周:“妈妈,怎么不见爸爸呢?”
唐映茹把一笼包子放在桌前:“你爸单位有事,今天提早走了。”说着褪去身上的围裙挂在一边。
宋知岁没吃几口,就听见陆衡在楼下喊她的名字,她只好匆匆喝了几口豆浆拿了几个烧麦背起书包往楼下走。
陆衡倚靠在柱子上,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今天他穿着江邻一中的校服,白色衬衣短袖和黑色裤子,一双浅蓝色运动鞋,手里抱着篮球,离远看真像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
宋知岁滴滴答答的跑了下来,陆衡听见声响抬眼望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宋知岁走到自己的面前。
她穿着白衬衣和黑色百褶裙,一双白色帆布鞋,衬得她腿又白又细,他直起身子望着她:“行啊!校服穿你身上不错呀!”
“你也挺人模狗样的!”宋知岁整理了一下书包说道。
“嘁!我这很帅好嘛。”两人互相打趣。
宋知岁拿出烧麦,递给陆衡。他接过吃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唐姨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边吃边打闹,一路上就没有停过。
校园的铃声已经敲响,穿着清一色校服的学生走在校园,有说有笑。
宋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