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唐映茹便没有看到宋知岁的身影。坐在她的房间里,手轻轻抚摸了几下床,看到桌上扣下去的相框,拿起来看了看。
上面一家三口笑得是多么开心,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她摸了摸照片上笑得开心的宋知岁,一滴眼泪掉落下来,“啪”一声,拍打到相框的玻璃上“岁岁,是妈妈对不起你。”
另一边的宋知岁坐在教室,拿起笔袋拉来拉链,掏出一支笔。还记得手里的笔袋还是上一次父亲带她买的,看着它愣了愣神。
“岁岁,事情不都解决了,怎么还不高兴?”沈湘问。
她回了回神,收起笔袋“湘湘,陪我去超市买个笔袋吧。”
沈湘看了一眼她放在一旁新款的笔袋,哦了一声。起身拉上宋知岁的手,走出教室。
超市内,宋知岁在文具区草草看了几眼,随便拿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笔袋,转身说:“我先去结账,你等我一下。”
沈湘没有买东西的心思,走到货架前随意看着。后面的陆衡瞄了瞄,走到她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走到前面“在这干嘛呢?”
她顺势打了一下她的胳膊想起怪怪的宋知岁,回他:“陪岁岁买笔袋。也不知道为啥,她看起来心情不好,明明自己有一个新款的笔袋,却跑来买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笔袋。”
“你说怪不怪?”她还分析了起来。
“我觉得你挺怪的,装的像个福尔摩斯探案一样。”他揶揄了一句。
她锋利的眼神看向他,脚下上前踢了他一脚“你说谁怪?”
“我啥也没说。”说着往出跑。
她撅着嘴吧,要不是陪岁岁,早追出去暴打一顿。
宋知岁回到教室,掏出所有的笔重新装到刚买的黑色笔袋里边,将那个新款的笔袋扔进了桌兜的角落里。
陆衡跑回教室,瘫坐在桌上。猛灌了一口水,考在后面的桌上,胸口上下起伏。
江别勾起一侧嘴角,邪魅的一笑,拽着桌子往后挪了一下,他踉跄一下身体没了支撑朝后倒去。江别伸出手迅速拽住他的后衣领,往上提了一把。
“江爷不带你这么吓人的。”陆衡转过去说道。
他清冷的眸子,和外面炎热的天气形成对比,单手支撑着头,掀起眼皮看到陆衡头上细碎的汗液,“干什么去了?搞成这样?”
“外面太热了,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说着拿起桌上的书,大力地扇着风“对了,我刚才在超市碰见沈湘了。”
他白了他一眼“不用向老子汇报。”
“不是!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宋知岁!”陆衡急着转过身,回忆她的话,“沈湘好像说她心情不好。什么新款笔袋却非要买个不起眼的什么黑色笔袋,乱七八糟的。”
他把玩着手里的盒子,定了定神,拨弄着黑色盒子的盖子,用力过大盖口撑开。因为磁吸的缘故盖子又重新盖起。
一道五彩的光闪了一下陆衡的眼睛,他生理性地闭了闭眼,“刚才什么光晃了一下?”见他没有出声继续说:“江爷,你听到了没?”
江别磨砂了一下盒子,塞进桌兜,对上他的眼“老子的媳妇,老子难道看不出来。”
“你又没在旁边。”陆衡撇了撇嘴,自己小声嘀咕。
江别那么聪明,不是不知道自从上次医院之后,她的情绪就像一张塑料纸,看似透明没有什么遮掩,其实挡在塑料纸膜下面的情绪一直在隐忍。
晴空之下是燥热的天气,却抵挡不住年少的心。宋知岁的身体素质不好,没有什么精神,身上冒着虚汗。下午的活动课间,她也没有去操场看江别打篮球。
喝了一口水,重新换了一个姿势趴在桌上睡觉。与其说是睡觉,其实就是静静心。
后门站立的江别已经看了她许久,清冷的脸上衔着笑意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贴在她半遮半掩的耳朵旁,压低嗓音“昨晚去偷猪了,这么瞌睡?”
声音刺激大脑,耳边有些发痒,抬起头转过来,声音软软糯糯“你才去偷猪了!”
他在旁边沈湘的位置坐下,微微侧过身,拿起宋知岁的书随意翻开。扉页的名字写得很有气质,像她本身一样,多看了两眼。
“你今天怎么没去打篮球?”她眼神狐疑,他最喜欢打篮球,没事就喜欢泡在篮球场。那个在场上像疾风一样的少年她永远都记得。
他合上书本,对上她的眼睛“少一天又不会怎样。再说篮球哪有你重要。”
“这是在学校!”她没有看他。她很喜欢江别说这些话,但面对在学校还是有些羞耻心。
“那有怎么了!老子就喜欢。”他往进凑了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着。
她知道拗不过江别,拿出笔开始在笔记本上写笔记,不想再跟他继续辩驳。
他得逞的勾起嘴角,望向她笔下娟秀的字体,来了兴致“教我写你的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