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加长豪华磁悬浮车越过街上绚丽的霓虹灯,朝帝都星最繁华的中心城域飞驰。
中心城域是帝都星最尊贵、最强大、权力最盛的大帝及宗亲的地盘,外有帝都星巡舰部队各大兵团24小时轮番值守,等闲不能靠近。防守线庄严肃穆,车沿宽大敞亮的道路一路向前,花坪草地修得整整齐齐,彩灯喷泉宛若星流,宛如宫殿般华丽的一幢幢宏伟建筑被明亮灯光映照得愈发富丽堂皇。
这边都是帝都星贵人们的住所。
拐向主干道旁一条分道,黑鎏金的大门自动感应,向两侧推开,喧闹随之传来。
灯火辉煌的主楼外,站在一列着装统一侍者,无一不是规整庄肃的黑白制服,佩戴长长的白手套,待车停稳后,上前轻轻拉开车门。
夜空微微有雨。
侍从站在车门旁,撑开大伞,同车顶持平,隔开雨丝。
下车的是一个年轻Omega。
她着简约精致的白色软呢套裙,紫色长发溜光水滑,软软披在肩上,模样漂亮又水灵。
她在侍者引导下,迈上一个小小的黑色大理石台阶。
车在她身后启动,缓缓驶向停车坪。
嘈嘈切切的交谈声,从长廊尽头的会客厅传了出来。
“许岑岑,年纪不小了!不是锦羽,谁帮她收拾逃婚的烂摊子?她任性了一回,不能由着她再来一回,该给许岑岑再选一个合适的对象了!”
“白琪太惯她了,她胡闹,不是出了事,真让她找一个偏星改名换姓,谁找得到她?要我说,偷送她走这一件事,白琪一个毛头小子干不了,一定是那个老不死的默许!婚姻大事,不都得多方考虑?就他孙女娇贵?搞这些小动作,丢人!”
“他家上梁不正,下粱好得到哪儿去?也不是坏事!希洛森家族属他们一支最窝囊,老白没几天了,白琪和许岑岑这种不着调的,成不了什么气候。”
“什么话?都是一家!一荣俱荣,不得互相帮衬?出了什么事,让外人看笑话?”
“可不是?都得帮!两个小辈不懂事,我们做叔叔婶婶的,不能看着孩子走歪路!白叔年纪大了,白琪和许岑岑的父母去得早,没人教,没人管,我们得多照看!大家都上点心,有合适的,给孩子挑一挑,Omega就那么几年,一混年纪大了,哪还有头有脸的人家,愿意要她?”
“哟,说得好听。希洛森的Omega,会没人要?你什么心思,当我们是瞎子,看不出来?别拖我们下水!”
“我什么心思?为小辈好的心思!婚姻大事,不得精挑细选?之筇、黎莉、吕锦羽这么好的婚事,不都是精挑细选?”
“行了,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和气,孩子们婚姻美满,大家不都好过?之筇、黎莉入皇室,吕锦羽入莫里斯家族,不是什么人都有运气入皇室,莫里斯家族是一条线,希洛森的Omega,不能乱许什么小门小户!许岑岑这个年纪的Omega,都许配人家了,她既然回来了,就是希洛森的人,大家多留意!”
许岑岑听着里面的人,把她当作希洛森家族共有物一样商讨安排她,嘴角一扬,露出浅浅的梨涡,笑得一脸明媚,进入了餐厅。
餐厅很大,长长的餐桌坐了几十个衣着光鲜的Alpha、Omega,暖光的壁灯投射到每一个人脸上、餐桌上丰盛的菜肴上,渲染出一种温馨和睦的气息。
“许岑岑来啦!”
有人招呼她:“来来,来这边坐。”
餐桌上没有一个人露出被讨论的当事人撞破的不自然,这是希洛森的家宴,每月一次,各支聚在一起,都是家人,他们知道许岑岑会来。
讨论许岑岑的婚事,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怕许岑岑听见。
许岑岑依次“叔叔伯伯婶婶姐姐哥哥”地喊着,再乖巧地落座。
其实她分不太清这些人,哪怕她已经回来几个月了,也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家宴了,一来人太多,三四十个人次次着装打扮不一样;二来参加的人不固定,这个月来、下个月不来的,很难记住全部人。所以她叫人全看年纪,年纪大,往大叫;年纪小,往小叫,也没出过岔子。
她入座后,没再说话了。
这样的场子,她作为人人口中的小辈,没什么说话的份,最多是埋头吃饭,或者随便应付周围的人几句话。
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哪怕桌上的食材再昂贵、哪个再有名气的星厨烹饪,和不太熟又要强行和睦的人一起用餐,难有胃口。
她又不得不来。
一是她作为他们口中的叛逆小辈,回来了,要自觉融入,该参加的家宴,不能推托。
二是希洛森家宴要求每一支至少有一个人参加,她家拢共三个人,她硬着头皮也得来。
几个挥斥方遒的年长者,又开始谈论起来,这次没再说许岑岑的婚事了,说的是和莫里斯家族的生意、大帝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