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牛乳般倾泻庭院中,夜空星星点点,馆内灯火已阑珊。
花行看到一片荷塘,花行一向喜欢小荷塘,尤其这的荷塘在春日清风拂柳的映衬下景致优美,正想走去看看,却想起原主是昏迷了很久,加上馆内人杂,在不清楚每个人时不要到瓜田李下为好。万一有人入水,或自己入水,都百口莫辩。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修仙之人可甜可萌,怎可傻白甜呢。
花行为自己的小聪明鼓了鼓掌。于是向荷塘反方向走去。花行正思索着那个明明是老鸨却被众姑娘叫师父的人是何方神圣,越走越偏远,突然她发现一间暗室。暗室内偶尔传出男子的惨叫声。
花行屏住呼吸,回忆之前调动灵力的气息变化,试图调动灵力窥探室内情形。花行的指端有淡淡的水红的光,她心下暗喜,用指在墙壁上画了一个小窗,室内的情形便现到她眼前。
“姑娘!姑娘!你……你为何……把我……带到这个地方?”
“这位姑娘,你……别……别动手……”
今日坐在前方,一看就富得流油,一脸骄横的男子,如今被紧紧绑在一个椅子上,上半身赤luo着,椅子上湿了一滩,倒像是吓到了极致尿了裤dang。他的前方是一个身形修长的女子,气场隐隐有一种压迫感。女子用匕抵着男人的胸口,岿然不动。但因室内仅有一豆灯火,花行并没立即认出。
忽地,男子一声惨叫,胸口位置留下一弯深深血口,血流汩汩不止地向外涌出,就像他的所有惊恐都从喉中喷发而出。瞬时,女子在他腰间亦划了深深一道,有男人手掌长的伤口同时血流不止。
“饶命啊姑娘!姑娘……姑娘,我身上有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你拿了放我一条命吧!我还没活够呢!”
啪的一声,姑娘给了他利落响亮的一耳光。眼前男子狼狈到了极点,不停地求饶赔不是,亦不敢问自己说错了什么,耳光是小,生怕招来下一刀。
姑娘捡起地上男人锦袍里抖出的银票,撕得粉碎,像雪花一样撒在男人身上。
男人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只是这一次是心疼银票,这是划在心上的狠狠一刀。
“姑娘打我骂我都行,何苦糟蹋钱呢,姑娘难道不靠这个买点好看的衣服首饰,找个好郎君离开这苦海?”
这一句话,男子说得格外流畅,也足以见其风月场上的话术高超。花行原本看到男子如此惨状,虽厌恶其油腻,却也怜其是个肉长的人,觉得女子下手有些狠毒。
直到现在,这男子的贪财,懦弱,苟且偷生的特性尽收眼底,尤其这句话充满了心底对女子的轻视和成见,令花行对她厌恶至极,花行也大致能够想见那位女子听完后的愤怒。
那一豆残灯强烈地跳动着,就像男子恐惧的心。出乎花行的意料,女子没有发怒,只是弯下腰端详男子的面容。那一豆灯火在女子眉心映着,她带着面纱,照亮那清冷的细长眉眼,浓密的睫毛下乌黑的眼珠里流转着一股杀气。花行看到这里,心猛跳起来。
蓦地,女子用匕挑松绳索,让男人的手能够移动。冷而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字字句句像判官对索命魂的审判。
“用你能动的那只手,比划一下两道伤口。”
是月行的声音!
花行的瞳孔扩张了一下。
男人乖乖照做了,他惊奇地发现自己胸口和腰上的伤疤和自己的手一样长,而眼前女子不可能有机会和自己亲密接触的,于是他更为惊恐地看向女子,那一豆灯火在他眼眸中跳跃,一双极度胆怯的眼,与一双极冷极具杀气的眼四目相对。
相持片刻,男人惨叫起来,声音比之前更为吓人。
“你这几夜一直想要伽云,是也不是?”
男人点了点头,随即拨浪鼓似地摇头。
“你是常客,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我们馆,可都是清倌人,是不过夜的。寻花觅柳,那你可找错了地方。”
“可惜,你喜欢她,或者说你想要她。你多来捧捧场,多看几出舞,本来人生挺有意思的,可惜你非这么做,日子就到头了。”
男人恐惧到了极点,发不出声,只传来喉头的呜咽。
月行擦了擦手中沾血的刃,接着说了下去。
“你叨扰伽云,可是有些日子了。这些日子你送花送锦缎送缠头,她很是喜欢,可她喜欢那些,她不喜欢你。你今天在她舞后随她进了房间,她还没有换下舞服,你就趁机用强。你轻薄了她。”
男人求生的欲望达到了极点,此刻他只想摆脱这个狼狈凄惨的处境,这可不仅是肉身的痛苦狼狈,更是精神上的摧残。
毕竟这个男人在此之前,都是玩弄女人的主宰。而现在却位置对换了。
男人立即辩解道。
“不是的,不是的!姑娘你听我说!我……我……我只是轻轻摸了下伽云姑娘的胸脯和腰,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