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盘就得在外面花钱买。这真的是我第一次在家吃到果盘,很有纪念意义!”
“这么说的话,我很荣幸,能有这个机会做祁暮的果盘第一人。”谢宏业挑眉一笑,“但是也请你珍惜机会,这大概也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切,是看在你发烧的份上,才有的特殊待遇。”
“一次就够了,”祁暮放下一瓤果皮,眯眼笑着说,“以后都我给你切,你只要张嘴等着吃就好了,而且这个待遇对你终身免费。”
“那就先谢谢你了。”谢宏业偏过脸,拾起沙发上的平板,她的指尖落在了息屏的平板上,屏幕亮起,桌面是一张祁暮在雪地里的自拍,雪很白,他也很白,穿着白色滑雪服的他,像是会发光的精灵,唯一的红是他的鼻尖,雪很大,他的睫毛上都挂了好几片,轻盈的雪花像是有千斤重,压得睫毛只能往下坠,不断坠,直到坠进她的心里,激起层叠浪花。
吃好橙子,洗漱好,祁暮心满意足地回到床上,他关了大灯,钻进了被窝,可没过半分钟,他又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客厅灯都熄了,只留一盏墙角落地灯。
谢宏业在卫生间刷牙,祁暮找了过去,问她:“你一会儿睡哪儿?”
谢宏业吐掉口中的泡沫,回他:“睡沙发。”
祁暮当即拒绝:“不行,沙发上好冷的,会感冒的。”
“原来你知道沙发上冷啊,那你还睡了一晚。”谢宏业透过水池上方的镜子看他,“你说你发烧该不该?”
祁暮扁了扁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谢宏业推他出了卫生间,“你归你睡,我晚上困的话,就坐你旁边的沙发上眯一会,你还在发烧,得有人看着,你要是真的有心,就快点好起来,等你退烧了,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祁暮不死心,又重申了他建议:“沙发很不舒服的,不然,你就睡床上好了,床很大,我很乖,不会挤到你的,你不要害羞,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他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就还把我当成你的扳手好啦。”
谢宏业白了他一眼:“行了,你去吧,你要是再废话,我现在就走,连夜走,扛着我爸的车走。”
祁暮噗嗤笑出了声:“我们家小谢师傅真可爱,还会灵活使用网络用语了呢。”
谢宏业眼刀飞起。
祁暮转身就跑:“知道啦知道啦,我们家小谢师傅还会恼羞成怒呢。”
谢宏业:“......”
祁暮回到房间,他把床铺都整理了一下,枕头拍拍,被子理理,小未眠也规规矩矩地放在了正中间,自己贴着床边边睡下,贴心地给谢宏业留下了很宽敞的面积。
等谢宏业洗过澡收拾好带着平板来到卧室,就看到被子里拱起一个大鼓包,而这个鼓包就悬在床边,只要小小推一把,他就可以掉下地了。
谢宏业把平板放在沙发上,给它充上电,然后上前拍了拍鼓包:“祁暮,睡睡好,你都要掉地上去了。”
祁暮揉了揉眼睛,听话地往床中间挪了挪,他本来是在等谢宏业的,但是谢宏业洗漱吹头发花了点时间,他没等到她就先睡着了。
谢宏业给他掖好被子,转头坐到了沙发上,打开她关机了一整个下午加半个晚上的手机。
祁暮翻了个身,面朝她,带着浓浓的睡意,问她:“你不困吗?”
当然困,不止困,还超级累,像被群殴过那样浑身酸痛,但谢宏业却淡淡地道:“还好。”
“噢,那你困了就睡嗷,我感觉我没什么事了,不用你整夜守着的。”祁暮说着又打了个哈欠,“那我先睡咯,晚安,小谢师傅。”
谢宏业点头:“晚安。”
他又翻身回去,啵了一口小未眠:“晚安,未眠宝宝,祝你有个美丽的梦哦。”
谢宏业唇角勾起:“晚安小未眠。”
互道晚安后没多久,祁暮又睡着了,谢宏业悄悄起身,给他拉起滑落的被子,他一手攥着小未眠的小短腿,侧趴着,大半张脸都压在了枕头上,嘴巴动了动,凑近听,可以听到,他嘀咕了一句,好喜欢小谢师傅。
谢宏业抿唇一笑,轻轻掐了一把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声道:“知道了。”
只可惜,梦里的祁暮不知道,他的小谢师傅对他的表白作出了,除了拒绝以外的回应,若他听到,不知道又该乐成什么样了呢。
谢宏业坐回沙发上,拾起她的手机,充了那么久的电,现在自然是满格的。
她打开了微信,先是打开了跟她爸的聊天界面,她关机的时候,她爸曾给她打过电话,但她没接到,他很担心她,但又怕打扰她工作,就转头发了消息,发了很多条,可她也没回,而距离最近的那条消息是半个小时之前的。
谢宏业的手指悬在屏幕上,却迟迟没有打下字,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她今天一直在忙着照顾一个生病的人吗?
她爸那么八卦,肯定会问东问西,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