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祁暮也还是没能如他的愿,没能骑上他拉轰的机车,亲自送谢宏业到家。
倒也不是谢宏业不愿意,主要是祁暮没有第二个头盔,最后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开着四个轮子的司机师傅载走了谢宏业。
为防止再出现同样的问题,祁暮在那辆车消失于他的视线后,等不及回家,就迫不及待站在路边上,拿出手机点开某购物软件,飞速下单了一只与他同品牌,但价位最高的头盔,这款虽价格虚高,性价比一般,可胜在做工精致配色亮眼造型拉轰,配他家酷盖小谢师傅简直完美。
祁暮美滋滋地幻想着,等某过两天头盔到了,他就可以骑着他最帅气的机车,载着他最喜欢的谢宏业,甜甜蜜蜜相依偎着,走遍这个世界所有的大街小巷,把大把大把的狗粮塞进每一个路过的人的嘴里,让他们见证他和谢宏业最唯美最动人的爱情。
祁暮的想法是美好的,只可惜他又一次被现实击倒,更准确地说,是被他自己的狂妄自大给击倒了。当头盔如约送到时,他却倒下了,车钥匙也被谢宏业给没收,勒令一段时间不许骑车,更别说载着谢宏业出去溜达了。
但怎么说,如果让祁暮再来一次,他依旧会坚定不移地选择做他自己,走他自己的花路,因为祁暮就是祁暮,是独一无二的,祁暮。
那天祁暮跟谢宏业各回各家后,就像谢宏业所说,各忙各的,他们积攒起来的事情都有一大堆,一忙起来时间欻欻就过去了,祁暮的工作性质特别,更是日夜颠倒,两人连着几天都没见过面,不过谢宏业也有像祁暮所求的那样,有空闲时间就会看手机,回复他的消息,勉强缓解一下他见不到人的相思之苦。
而就算忙成这样,祁暮也还跟以前一样,话很多。他会说有趣的小段子,逗她开心,会说他碰到的奇葩人事物,疯狂吐槽,也会跟谢宏业说他精心设计的“约会计划”,他列了清单,也真的做了PPT,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攻略详尽地足够拿去给旅游公司做成VIP团的行程安排了。
所以尽管祁暮不再是谢宏业的扳手,没有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她身边,但他仍旧霸道地占用了她很多时间,以至于谢宏业这两天拿起手机的频率比以前多了很多倍,电量标识也经常跳黄灯,也会莫名其妙对着手机发笑,她的改变让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直到第四天,祁暮说要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任务,可能会没很多时间跟谢宏业聊天,谢宏业的手机这才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谢宏业以为祁暮要去拍什么需要保密的内容,她也就没多问,按照自己的原步调,正常生活工作,只是空闲的时候,她也会因为过于冷清的环境,有些不太习惯。
到第五天,祁暮的话就更少了,像是性格大变,突然从一个话痨变成了闷棍子,一整个白天也就只说了三句话——“早安”“吃了吗”“好嘞”。
谢宏业忙碌之余,时不时地点开跟祁暮的聊天记录,看他有没有给她回消息,但是都没有,他的反常让她有些担心,这是他们认识这段时间以来,祁暮第一次如此安静。
这会儿,谢宏业又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可她没急着回去,而是站在客户家楼下,又一次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对话框,重复了一遍三个小时前她发去的问话,那条他没有回复,如果这条他还没有回复,她就要打电话了。
好在就在谢宏业把工具箱放回车上的时候,消失许久的祁暮终于回话了,他说他没事,只是工作的事有点令他头大,让谢宏业不用担心,等他处理好,就可以去找谢宏业玩了。
谢宏业盯着手机若有所思,明明祁暮出现了,但不知道什么,他说的“没事”并不能让她安心,她的第六感在告诉她,他绝对有事在瞒着她,他的状态很不对劲,反正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谢宏业二话不说就拨去了电话,但没想到,祁暮拒绝了她的通话要求,挂断后,他打字过来说,正忙,勿扰。
正忙?忙什么呢?有什么事他不可以直说呢?可他又说是跟工作有关的事,难不成是吃出工伤了?又或者,是不是又有人发恶评中伤他了,所以他才不想让谢宏业知道?
谢宏业脑中有无数种猜测,她满是担忧地点开了某视频软件,当她点开祁暮的账号,可她没有发现再更新的内容,但当她返回首页,平台自动刷新后,首页出现了一条关于博主“祁开吧你”的直播录播,谢宏业点了进去。
半晌后,谢宏业看完了这个剪辑加速过的直播视频,她放下了手机,冷哼一声,气极反笑:“真有你的。”
又过了半小时,在家扮演还能喘气的尸体的祁暮,被人闯了门。
谢宏业冷着一张脸,眼里带着怒意,摁响了门铃,她稍作等待,但是没人来开门,她也就不等了,径直按下密码打开了祁暮家的大门。
谢宏业来到了祁暮卧室门外,举起手,刚要“礼节性”地敲一下门,却听里面传来一阵闷闷的哭泣声。她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怒火就这样退了大半,叹息一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