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佳清吃了午饭,又去了附近的货行买了菜和零食,两人才回到车上。
下一个目的地是电玩城,山崎荣嘢还没来过奈落塞的电玩城,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当然,娃娃机一如既往得坑。
她怀念Feria上的娃娃机了,一抓一个准。
不过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山崎荣嘢给自己抓了一个看起来像是青蛙又像是乌龟似的小玩偶。
正好她最近有点心神不宁,需要个玩偶陪伴。
就是太小了,还没热水袋大。
之前的玩偶不是没带过来就是被扔了,导致床上空空,虽然平时觉得无所谓,但等要用的时候就心头痒痒。
陈佳清将山崎荣嘢送回家,前者没下车,后者也只是笑眯眯地抬手用口型说掰掰。
等到他的车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的时候,她的笑容顿时冷了不少。
不是没在笑,而是一种嘲讽的、冰冷的笑。
山崎荣嘢转身看着太宰治。
真是的。
破坏了她两天的好心情。
真是个惹人厌的垃圾啊。
“荣嘢。”比起去年还有些少年音,快要成年的青年的声音听着成熟了不少。
太宰治看着她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明白她这是刚刚约会回来。
今天的她打扮得十分好看,从有些卷翘的发尾来看应该是卷过头发;唇上有些红,想来是涂了口红;身上穿的黑色的鱼尾连衣裙将她的身材完美勾勒,合身的仿佛这件裙子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小荣嘢这么优秀又好看的人,现在出现了追求者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明明他该去接受这一切,他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也是他破坏契约在先,根本没有资格对她现在的生活指手画脚、拜托着她不要和别人约会。
在横滨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此时此刻,太宰治还是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么洒脱。
凭什么别人能光明正大的追求,也许能获得一段被大众所知的爱恋,而他却只能躲在暗地里、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从来没有被承认过。
……不公平。
山崎荣嘢看见他就烦。
内心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涌了上来,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刚吃过午饭没多久、已经得到了能量补充的身体此刻却无比疲惫。
连被裙摆遮住的双腿都开始微颤。
有些喘不上气。她皱起眉头。
山崎荣嘢不想和太宰治乱扯什么过去还是其它的什么东西,找出钥匙后就朝着大门走去了。
这回太宰治拉住了她的手腕:“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至少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吗?”
手腕上传来炽热的体温,在开始降温的下午应该是最让人喜欢的热度,但山崎荣嘢却恶心地想吐。
她反感他的一切,他的国家、身份、工作、地位乃至他整个人的存在。
杀了不知道多少人、毫无道德、丝毫没有作为人该有的底线、言而无信、虚伪……
一想到被这样的人触碰,她几乎作呕。
好恶心。
恶心到恨不得将整只手臂砍下来,大卸八块之后倒进酸性物质里让它被腐蚀,彻底地消失于这个世界上。
太宰治怕她应激,没有特别用力地去抓她的手腕,所以山崎荣嘢毫不费力地甩开了。
她快步走进大门,小跑着上了电梯,几乎是以冲的速度进了家门。
来不及脱鞋、将手上的的东西放好,但她还有几分理智尚在,用力推开自己的房门跪在地上抱着垃圾桶开始呕吐。
还未完全消化的香芋饺子和甜品混合着水还有胃酸一起被吐了出来。
在客厅的室友被这声音吓到,连忙起身:“你没事吧?!”
山崎荣嘢抽出一只手朝后摇晃着,表示自己一点事情也没有。
只是被恶心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