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嘢全然不知道太宰治的计划,也无力去做什么,只能处理自己的事情。
她最近说不上忙,但也不算闲。
论文写了一半,写完之后还要在论文的基础上做毕设,加上平日里的作业和活动,一天到也过得充实。
图书馆。
“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山崎荣嘢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点点头:“好多事情要弄,但我不想面对。”
“很重要的事情吗?”安卡斯问。
性命攸关应该是很重要的吧?她心不在焉地说:“是啊,关于未来的。”
“在烦恼考试的事情?”山崎荣嘢经常会把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表现得很严重,安卡斯已经习以为常了便以为她在焦虑考试,“你之前的成绩明明也不算差,是今年懈怠了吗?还是觉得高二的题目确实是太难了。”
山崎荣嘢想了想后说:“都有。”语闭后又看着他说:“你能过来吗?”
安卡斯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她身边停住准备弯腰问她想干什么。
山崎荣嘢却一言不发地抱住了他,将脑袋埋在他劲瘦的腰腹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可能是压力真的有些大吧。安卡斯回抱,摸摸她的脑袋用动作安慰她。
她很久没有抱人了,最近略感孤独,尤其是像现在这种谁都依靠不了的情况下,山崎荣嘢便格外需要这种‘温暖’来维持。
嗅着从安卡斯身上传来的稻香味洗衣液,山崎荣嘢的内心中升起一股欲.望,一种想要一直这样下去的欲.望,累了的时候能有个人陪伴。
‘他很可靠’脑子里出现了这一想法。
然而这只是她逃避现实才会产生的想法,山崎荣嘢深知自己不是那样安分守己的人,她不可能维持一段感情太久,也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一段有一段的感情到最后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空虚,为了‘治疗创伤’又开启下一段,反复循环。
山崎荣嘢吸够了安卡斯的阳气抬起头说,“你好香。”
安卡斯则是一下子笑出声,抬手捏捏她肉肉的脸颊:“开心了?”
她摇摇头:“你没亲我,我不开心。”
他亲在她的脸颊上,“要开心。”
山崎荣嘢终究还是成为了她自己最讨厌的人。
本来最烦在公共场合秀恩爱的情侣了,没想到她也有这一天。
……鬼知道她曾经对在街上亲亲我我的男女翻过多少白眼。
她仰着头巴眨眼问:“等下一起去吃肯爷爷好不好?”
“好。”安卡斯说:“不过星期五去吃的话我们还能去玩。”
可今天是十一月三日啊。山崎荣嘢不知道自己的明天还会不会来。
是,太宰治这个人确实是思虑周全,但如果他失误了又或者想要将她拖下水呢?
她能为自己和别人做的不多,唯一能给的就是仅剩的时间。
给一位温柔的异国少年。
接下来就去了山崎荣嘢最喜欢的肯爷爷,一直到地铁口才分开。
此时的天已经微微泛黑了,再过半小时会完全陷入黑暗。
下一场约会,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