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谢尧见她这样,不由奇怪,“老爷子平时是管你管得严了,可也没见你多当回事,这次这么害怕?”

“不是害怕,是不想麻烦,被他抓到了还要听他训,”戚云湖说,“还不如什么都不让他知道,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训起人来就没完没了,我每次都听得脑仁疼。原来还好,现在,”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也没那个时间。”

谢尧见状只想瞬间离她远远的,生怕被传染,“你你你快闭嘴吧!”

戚云湖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排斥,“你是不会懂的。”

谢尧敬而远之,“我这辈子都不想懂。”

戚云湖不和他说话了,见他穿戴好,便开门去按电梯,“你车在地下车库吧?”

谢尧点点头,忽然想到别的,“说起木雕,其实我还真有个朋友想要,不是新公司开业,他就是很喜欢,原来不懂,被一些人用机器刻的东西糊弄过一阵,后来知道了真相,就把那些被高价骗回来的一股脑全扔了,”两人进了电梯,谢尧停顿了两秒后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价格可以随便定。”

戚云湖权衡,“多久要?”

谢尧见有门,赶紧说:“没有时间限制,我那朋友知道木雕这个东西繁琐复杂,所以多久他都能等,东西好就行。你真感兴趣啊?”

戚云湖点头,她收起了漫不经心,神色极为正经,俨然是进入了工作状态,“这对我来说不算难事,那你帮我联系一下,确定了要的话,就对接一下细节。”

“行啊,这事交给我办,”谢尧心里揣着别的心思,就加了句,“先说好啊,这回我不抽成,权当帮忙。”

“那不行,钱的事得算明白,不然我不踏实,”戚云湖想都没想就摇头,“老规矩,五五分。”

谢尧便没有坚持,怕他“醉翁之意”被戚云湖察觉,转了话题问:“这几年攒了不少钱吧?”

“也没多少,”说起这个,戚云湖神色有些无奈,“爷爷的眼线太多了,我干什么都可能被他知道,想背着他赚点钱真不容易。他虽然没明着不让我玩木雕,但我能感觉到他不愿意,你拿这个理由帮我搪塞,他不好把脾气撒我头上,肯定得找你不痛快了,”说着她又笑起来,“就因为告密的人太多了,我才练了躲开摄像头的技能,连断片了都躲得开,你知道我平时有多警惕多难了吧?”

“他骂我还不是跟一日三餐似的,我都习惯了,”谢尧没在意,进而又沉了脸,“老爷子的心思简直都能摆到明面上了。”

戚云湖说:“我无所谓。”

“看出来了,你要是在乎,就没霍老二什么事了。”

提起霍易,戚云湖冷淡的目光顿时柔和了不少,谢尧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气场变化,赶忙后退一步,只恨电梯空间太小,“噫”了声,拍了拍手臂,夸张地说:“看我掉的这一地鸡皮疙瘩!”

戚云湖不悦,“你一个大男人那么敏感干什么?”

“打住,打住,”谢尧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咱们另起个别的话题,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有关霍老二的事情。”

戚云湖听罢只好闭上嘴,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尧无奈,恰好电梯门打开,停车场到了。

两人上了车,一路往戚家别墅的方向去,谢尧打开广播听新闻,正好听到女播音员用甜美的声音播报——

“……我市原知名企业家、慈善大使靳远山已于日前刑满释放,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今晨十点左右,靳远山被发现在珑燕花苑27号。据知情人士称,经过各项检查,靳远山已没有生命体征……案情扑朔迷离,究竟是仇杀,还是情杀?抑或是上演海洲版《肖申克的救赎》?敬请期待……”

播音员接下来就着这个话题,和搭档说起了靳远山的发家史以及堕落史。

戚云湖不动声色地将新闻听完,回想昨天晚上,她确定自己并没有下死手,只不过是以后都不能再祸害别人,死肯定不至于。

难道是被羞辱的狠了,无地自容所以自杀?

那滚刀肉的东西,百足之虫似的,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舍得死呢?

昨天……是霍易安排的人去处理的。

谢尧听见这个消息倒是没怎么惊讶,他对靳远山没什么熟悉可言,对他儿子那可太知道了,特别是出了霍易那件事之后,他对靳建文的评价只有八个字:阴狠狡诈,没有下限。

谢尧冷笑,“这事新鲜,老东西没死在里面,非得出来污染空气。”

“靳远山,”戚云湖慢慢从嘴里咀嚼似的说出这个名字,“就是之前坑了霍易那人的父亲,是吧?”

“这事都没上新闻,你知道?”谢尧见缝插针,“是啊,霍老二那么聪明个人,居然能栽在靳建文那孙子手里,怎么样,是不是忽然觉得,他的光环其实也没那么亮了?”

“他还不能犯错了?”

谢尧笑容无奈,“在你眼里他哪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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