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个舅舅依旧我行我素,隔三差五就来鲁肃府上大闹一场。不仅如此他们还四处宣扬,鲁肃抢占他们的外甥女。
两个舅舅一如既往地在鲁府门口撒泼打滚,围观百姓们虽然司空见惯,但还是想看看事态究竟如何发展。
鲁肃匆匆而来,拂袖道:“你们回去吧,我是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们的,古家妹子是我的未婚妻,这是我祖母在世的时候定下的,我不会辜负她。”
“鲁肃,难道你就这么对待妻舅?”年长的大舅愤然起身,他恶狠狠地指着鲁肃。“这么招吧,你给我兄弟俩一人置办一处宅院,此事便作罢!”
“你们妄想!”鲁肃说。
大舅气急败坏,就要去教训鲁肃,周瑜飞身一踹,把大舅踹翻在地。
“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打人?也太目无法纪了吧!”周瑜拔出佩剑指着他。
“你是何人?”二舅扶着大舅,皆瞪着周瑜。
“我乃居巢长周公瑾!”周瑜居高临下地说,“你俩若再不离开,我麾下正好缺两名治水的兵卒,不如你们跟我历练历练?”
二人一听,皆默契地落荒而逃。
晚上,鲁肃设宴款待周瑜,邀请全县青年才俊作陪,周瑜看清了鲁肃的号召力和浑厚的财力。
周瑜想,如果能让鲁肃为孙家效力,孙家肯定如虎添翼。
大宴过后,鲁肃亲自在书房又设小宴,单独答谢周瑜今日相助之恩。
鲁肃满饮三杯,周瑜端起酒盏:“子敬,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能问否?”
“公瑾请问,肃定知无不言。”
“子敬和古家姑娘感情深厚吗?”
鲁肃摇摇头。
“那子敬完全可以把这门婚事退掉啊!”
“退掉?”
“子敬,你若把这门婚事退掉,就能免去很多麻烦事,那两个莽夫,就不会滋事。”
“不可啊!”鲁肃严肃地说,“且不说这门亲事是我祖母生前所定,既然答应了人家,怎么可以不守信约。大丈夫行事,定要谨守承诺。”
听了鲁肃这番话,周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自从周瑜退了石家的婚事,他心中惴惴不安,他辜负了石小姐,可他不能那么自私地娶了石小姐。
周瑜恍然间看见手背上月牙形状的伤疤,那日舒县城郊,他便与古道热肠的面纱姑娘一见钟情。
周瑜日日思念着面纱姑娘,喜欢就是喜欢,又怎么可以将就?
“子敬,我跟你直说了吧!”周瑜扯开了话题,“我跟你不是偶遇,我是特意来找你帮忙的。”
“公瑾需要肃做什么,肃定竭尽全力。”
“我需要粮食,子敬能借我一些吗?”
“我家里有两个圆形大粮仓,每仓装有三千斛米。”鲁肃说,“我就赠一仓给公瑾。”
“赠?子敬,我受不起啊!”
“公瑾做的是拯救天下的大事,我就只能出粮,还请公瑾不要客气。”
周瑜起身朝鲁肃深深一拜:“子敬大恩,周瑜永世不忘。”
“与公瑾相交,也是鲁肃毕生大幸。”鲁肃拱手回了一礼。
周瑜和鲁肃那晚同塌而眠,彻夜长谈天下大势,两人建立了如同春秋时公孙侨和季札那样牢不可破的朋友关系。
初平二年初,孙坚奉袁术命攻打刘表而被荆州牧刘表,不料竟然中了刘表的埋伏。
孙坚,孙策,姜羲,孙权都被堵在了站船上。
刘表属下黄祖,不断地朝船中放箭。兵荒马乱中,他们四个人被冲散,孙策和姜羲下落不明,孙坚身中数箭,却牢牢护住了孙权。
孙坚呕了好几口鲜血,孙权见此情景吓坏了,伏在父亲怀里大哭不止。
孙坚忍着难以忍受的剧痛,平和地对孙权说:“权儿,不哭,记住爹说的每一句话。”
孙权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强装镇定地说:“父亲,您说。”
“告诉你哥哥,传国玉玺,咱不要了,有机会的话,给袁术,让他们袁家兄弟争去吧!”
“孩儿记住了!”孙权的语气已然沙哑,“父亲,您要挺住,咱们一起上岸。”
“权儿,父亲可能无法跟你上岸了。权儿,你以后定要尽心尽力辅佐你哥哥,你听懂了吗?告诉你哥哥,不要去找刘表复仇,咱们的敌人不是刘表。”
孙权惊恐地点点头,孙坚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唤来黄盖,吩咐黄盖把孙权拉走。
孙权死拽着孙坚的手不放,黄盖抱起孙权,满含热泪的对孙坚说:“主公,您放心,我们四人,会尽心尽力辅佐少主公。”
说罢,黄盖带着孙权逃离了船舱。
孙坚在生命的最后,面对着尸横遍野的战船,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都死在了他的面前。
孙坚能与兄弟们同年同月同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