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权在吴郡城与步练师擦肩而过。
步练师虽没有二乔美艳,也没有石缡善武,但她言行举止大方得体,将来一定是绝佳的贤内助。
孙权扶着步练师走出木屋,一个男子躺在地上□□着。
“不是他啊!”步练师定睛一看,摇头道,“那日我看的真切,那歹人比他高半个头。”
“也许是同党呢!”孙权踢了踢男子,“我听周将军说,奸杀犯有好几个人,咱们快些离开吧!”
孙权牵着步练师的手,一起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石缡外出归来,打了一只野兔,准备做烤兔肉,却看见房顶散出点点炊烟。
曹姨娘今日难得的下厨为石缡做了一桌子饭食。
石缡走到厨房,帮曹姨娘添些柴,对她说:“自我们进了石家,您就没有做过饭。”
“是啊,都十多年了!”曹姨娘引着石缡坐到案前,给她盛了一碗汤水,“尝尝,还是那个味吗?”
石缡尝了一口,叹息道:“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只不过心境不同了。”
“你会找孙策报仇吗?”曹姨娘忽然问。
石缡有些猝不及防,沉默了。
“你不忍心对不对?”曹姨娘闷了一口酒,恍然道,“你与周瑜情笃,你很明白,你一旦伤了孙策,和周瑜就永远回不去了,你舍不得周瑜。”
石缡被说中了心事,沉声说:“娘,有没有可能,是您看错了,不是主公干的。娘,不仅公瑾不信,我也不信,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查到真凶。”
“是吗?”曹姨娘背过身子,“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报仇的事儿,我就不该指望你这个野种。”
“娘!”石缡拍案而起,“不是的。”
“你若是石家亲女,早就为父报仇了!”曹姨娘太高了语调。
石缡已然泪目,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跪在曹姨娘面前:“娘,我答应你,不报父仇,我就永不成婚。”
“现在,太迟了!”曹姨娘冷哼一声,“就让为娘替你做决定,也不枉你我母女一场。”
一股热流从石缡嘴角里涌出,她用手一抹,竟然是鲜红色的。继而她的腹中翻江倒海一般,疼得她满头大汗,只得趴在地上。
“娘,你做了什么?”石缡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指着曹姨娘,声嘶力竭地道,“娘,你竟然在汤里下毒,你好狠啊!”
“缡儿,我养你,是为了嫁入石家,在乱世能安身立命,现下呢?”曹姨娘掐着石缡的下颚,“你我本就毫无关系,现下有人要你的命,那我只能如此,才能保全我的命。”
石缡又喷出一口血,她的脑子越来越晕,就这样,石缡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经过审讯,孙权和朱然逮捕的这名犯人,本来是吴郡有名的商贾,奈何家道中落,流落街头。他偶然遇见有人□□女子,本来想趁火打劫抢些财物,却不曾想被被害女子看清面庞,只得杀人。
他杀了人之后,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摸清奸污犯的作案规律,跟在其身后,杀害被害人。
吕蒙看着犯人的供词,气不打一处来,一时没忍住,掀翻了面前的香案:“觉得杀人很痛快?好,那我就给你个痛快!”
下一刻吕蒙的剑锋抵在犯人颈部,周瑜阻拦道:“子明,你没资格滥用私刑。”
“可是周将军……”
“等抓到那个砍手的犯人,他们三个一起伏法,也给吴郡百姓们一个交代!”周瑜说。
衙役捧着一个木匣走了进来,说是有人放在县衙门口,发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无影无踪。
周瑜正欲打开木匣,吕蒙拉了他一把,说:“周将军,恐防有诈,让我来!”
木匣被吕蒙掀开,里面竟然是被害女性的双手,整整十双。
“这也太残忍了吧!”衙役背过脸去,不忍再看。
周瑜合上木匣,吩咐道:“派人通知每一位被害者家属,前来府衙认领……让被害人留个全尸。”
“太气人了吧,凶手这是在挑衅!”吕蒙说。
“他不是挑衅,是在丢弃能指证他的证据。”周瑜分析道,“你想想,人海茫茫,我们毫无线索,怎么找?”
“那只有等他再次作案!”吕蒙说,“要不然我们找一名女子佯装被杀……”
“不可,我们绝不能拿任何一位女子的性命做赌注!”周瑜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