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百我吴郡的百姓。”
“天灾,不可避免!”周瑜沉沉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失去至亲的百姓,帮他们,度过难关。”
“缡儿的病好些了吗?”孙策蹙眉问。
“她这几日带病坚持抢救被困的群众,导致高热不退。”周瑜说,“不过,今日晨起,她的高热已退。”
“好好照顾我妹妹。”孙策吩咐道,“公瑾,你和缡儿之前的种种我不想过问,但现在她是我妹妹,你若辜负了她,我不会饶你!”
“是啊,我绝不辜负缡儿。”周瑜笃定地说。
“那你和小乔……”孙策尴尬地咳了几声,“要不然,我去劝劝缡儿,让缡儿接纳小乔。”
“大哥,如果先夫人还在,你会纳妾吗?”
孙策忽然神思凝重,拍了拍周瑜的肩膀:“抱歉,怪大哥没有推己及人。小乔的事儿,都怪大哥。”
“大哥,我从未怪过你。”
大乔小乔和步练师都守在石缡的门外,大乔和步练师穿着相似的黄一,她俩眉头紧锁,很担心石缡的安危。
“大嫂,你有身孕,我守着长姐就好!”步练师对大乔说。
“夫君要我照顾妹妹,我定要亲力亲为。”大乔拍了拍步练师的手,望向屋内,“妹妹是女中楷模,也是你我的榜样。”
“那都是男人的活,要她多管闲事!”小乔小声嘟囔道,“害公瑾跳进洪水中救她,险些丧命。”
“小乔,休得胡言!”大乔白了小乔一眼,“这要是让夫君听到,后果会怎样?”
“是啊,小乔姊姊,我怎么听说,那日还是长姐救了周大哥。”步练师故意道。
“二夫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向石缡行大礼,感谢她救了我夫君!”小乔疾言厉色道。
“那倒不必!”石缡推门而出,她穿着白色寝衣,披散着秀发,因大病初愈,脸色有些憔悴。
石缡走到小乔身畔,小乔身上的香味呛鼻,肯定没少洗花瓣澡。
“郡主看我作甚。”小乔问。
“我在看你的容貌和夫人一样美艳,可惜性格为何差那么多?”石缡笑道,“乔姨娘,我劝你管好你自己便罢。”
“乔姨娘?”小乔重复着这三个字,脸色越来越难看,“在吴郡,人人都称呼我一句周夫人,你竟如此无礼!”
“到底是谁无礼?”石缡呵斥道,“我乃主公亲封的郡主,就是周瑜也要对我礼让三分,我称你一句乔姨娘,也是看在你是夫人亲妹。”
“妹妹莫怪!”大乔温和地拉着石缡的手,“小乔被我父亲宠坏了,她不是礼数,妹妹莫要见怪。”
“好,看在夫人的份上,我不同你一般见识!”石缡说,“小乔,你是周瑜的妾,就应该以他为先。”
“郡主,您也知道他是我的夫君!可郡主日日与他厮混在一起,是何道理?”小乔颐指气使地质问道。
“乔姨娘,你怎么这么说?”步练师劝道,“明明是郡主和周将军有婚约在先。”
“二夫人,可公瑾现在是我的夫君啊!”小乔略带哭调,指了指步练师,也指了指大乔,“好啊,你们一个个都向着石缡。”
说罢,小乔哭着跑走了,大乔赶忙走了上去。
石缡望着小乔的背影,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小乔啊,小乔,你都已经嫁给公瑾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步练师听见之后,心中戚戚,步练师没想到连郡主这般的巾帼英雄,也困顿在儿女情长的漩涡中。
石缡邀请步练师进屋,二人面对面坐着,石缡温和地打量着步练师。
“都说二夫人风华绝代,又知书识礼,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长姐谬赞了!”步练师害羞地低下了头,“若长姐不嫌弃,就唤我练师。”
“二公子自小稳重聪慧内敛,与练师身为相配。”石缡说着从案下拿起两个方形木匣,放在案上,打开左边的那个,拿起里面的玉佩,“练师既然唤我一声长姐,这份新婚贺礼,你和二公子,一定得收下。”
“长姐太客气了!”步练师连连推却,“大婚之时,周将军已经送了我们新婚贺礼,怎能再收你的?”
“周瑜是周瑜,我是我,不要混为一谈好吗?”石缡的语气有些小情绪。
“可长姐和周将军,注定要成为一家人的。”
“可有小乔在,我和公瑾终究做不了彼此的唯一。”石缡遗憾道。
“不。”步练师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乔姨娘是一厢情愿罢了,周将军的心里眼里只有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