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是我亲自给你准备的,你穿上见主公,自然合适。”
鲁肃硬是被周瑜拽上了马车,周瑜好奇地问:“子敬,为何何时你都是一身布衣?其实华服才能趁出你的气质。”
“是这样,我觉得穿什么不重要,只要干干净净就行。”鲁肃随意道。
“子敬果然清心寡欲,公瑾自愧不如!”周瑜说。
鲁肃望着马车外的风景,淡然一笑:“公瑾的容貌举世罕见,自然衬得起华服,而我,穿什么都一样。”
他们聊得正酣,马车外传来了一阵兵荒马乱,继而他们的马车就被无情地撞翻。
就在马车倾倒的那一刹那,周瑜和鲁肃被甩出车外,周瑜死命地护着鲁肃,让他倒在自己身上。
鲁肃惊魂未定地扶起周瑜,指着周瑜血肉模糊的左臂:“公瑾,你干嘛要护着我。”
“子敬,我不想你受伤!”周瑜上前几步,车夫被人一剑封喉,街上的百姓们也被吓得四散而逃。
所幸这里离侯府距离不远,甘宁听到异动,立刻带兵赶来。
孙策闻周瑜受伤,一掌拍在香案上:“放肆,在侯府门口,伤我公瑾,子明,命你去查,就算把吴郡翻过来,也得把歹徒给我找出来。”
“诺!”吕蒙朗声道,他双眼喷火,“谁敢伤害周将军,吕蒙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石缡亲自为周瑜包扎伤药,她的双手沾满了周瑜的鲜血,却故作轻松地到水盆里清洗手上的血污。
“缡儿,你别担心,我没事儿,小伤而已。”周瑜强忍疼痛,淡然地说。
“公瑾,你这么谨慎的人,都会遇伏。”石缡擦干了手,走到周瑜身边,“看来,吴郡城内,定有他们的奸细,你和大哥,每次出门必得多加几名护卫。”
“也是我大意,还险些连累了子敬!”周瑜自责道,“若子敬出了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公瑾!”鲁肃推门而入,“这怎能怪你?刚刚若非你救了我,我怕是要摔死了。”
石缡打量着鲁肃,心想,这位鲁先生果真如公瑾所说般儒雅随和。
“这位是?”鲁肃思虑片刻,朝石缡拱手道,“这位想必是石缡郡主,郡主,鲁某有礼了。”
“鲁先生,您有礼了!”石缡微微附身,“您和公瑾想必还有话说,我先下去了。”
“郡主慢走!”鲁肃目送着石缡离开,又转向周瑜,“郡主不凡啊,难怪公瑾情根深种。”
鲁肃把周瑜扶到案边,与他一同坐下,给他倒了一盏茶水。
“子敬,见过主公了吗?”周瑜问。
鲁肃点点头,神思凝重地说:“主公跟我想的好像不大一样。”
“哦?”周瑜挑眉道,“哪里不一样?”
“主公特别亲切!”鲁肃说,“跟我说话,就像兄弟一般,还说要赏我一座宅子,我说我无功不受禄不能要,然后主公却说我必须要收下。”
“主公让你收,你就收,他的一番心意。”周瑜叮嘱道,“等有机会,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兄弟。太史慈,甘宁,吕蒙,这些都是我和主公的生死兄弟。大家亲切地像一家人。”
“一家人?”鲁肃喃喃道,视线又落到周瑜受伤的左臂,“有时候一家人也未必生死相护,公瑾,鲁肃欠你一命。”
“什么欠不欠的!”周瑜无奈道,“于公你是我的宾客,于私。你是我周公瑾的兄弟,当年你慷慨赠粮,我才能度过难关,这么说的话,主公的基业,也有子敬的一份。”
“过去的事儿,不要再说了!”子敬拂袖道,“我有个问题,你能为我解答吗?”
“子敬,但说无妨。”
“主公的大殿里,为什么要摆着那么多铜镜?”鲁肃满脸疑惑,“我数了数,足足有八个!”
“子敬还数了数?”周瑜颜面笑笑,“主公特别在乎容貌就爱照镜子,也非常注重自己和属下的仪容仪表。”
鲁肃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华服,恍然大悟说:“所以,公瑾才给我做了这件华服,让我不至于在主公面前失了礼数。”
周瑜笑而不语,子敬又道:“不过,主公长得甚为俊美,仅次于公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