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悚然的一幕,十几个黑衣人倒在血泊之中。
甘宁的视线上扬,孙策在不远处挣扎。
甘宁跳下马,奔到孙策身边,大呼道:“主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只见孙策面颊被一支利箭射穿,浑身上下有十余处刀剑砍伤,鲜血如注。
甘宁扯下自己的衣衫,先草草地为孙策包扎伤口,以免失血过多而亡。
“兴霸,是许贡的门客!”孙策强忍剧痛,抓住甘宁的衣袖,“他们伏击我,然后被我歼灭。”
说罢,孙策便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石缡的宴席上跟吴夫人起了争执,吴夫人让石缡跪下给她施礼,可石缡不知道是不是倔劲上来了,就是不跪。
场面一度尴尬,宾客们都找理由四散而去。
会场内只剩下吴夫人,孙权,步练师,朱然,以及石缡。
吴夫人理了理衣袖,对石缡说:“你是聋了?我让你给我跪下。”
“我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石缡站的笔直,正色道,“我与太夫人,终究无法心平气和地吃一顿饭。”
“既然知道,为何还来?”吴夫人问。
步练师正欲为石缡分说,却被孙权阻拦,步练师只好三缄其口。
“夫人,您是大哥的母亲,您请我,我岂能不来?”石缡解释说,“我知道,夫人看见我就仿佛看到了我母亲董思。”
吴夫人大惊,她指着石缡,吼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欺骗策儿,说,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企图?”石缡微微蹙眉,朗声道,“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只想在我亲哥哥身边,辅佐他。大哥和公瑾什么都知道,为了保护我,至今都不告诉我真相。他们不告诉我,难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石缡,你可真的是工于心计。”孙权冷冷一笑,“我大哥和周瑜都被你骗的团团转。”
“夫君,别这样说长姐!”步练师拉了拉孙权的衣袖,心疼地瞟了石缡一眼,“长姐不易……”
“这里哪里轮到你插话!”吴夫人白了步练师一眼,步练师委屈地低下了头。
“太夫人,练师不过为我说了一句话,何必这般疾言厉色?”石缡说,“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一场宴席也算不完,反正来日方长,我总会清算。”
“你一步步迷惑策儿,不就是想让董思得到应有的身份?你……得逞了!”吴夫人憋了一口怨气,捂着心口。
石缡摇摇头说:“大哥乃当世英豪,又有谁能迷惑他?看来,太夫人您,一丝一毫都不了解大哥。”
二人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输,正在这个档口,黄盖推门而入,身形摇晃地跪在众人面前:“太夫人,不好了,主公……主公他……遇刺了。”
大家都齐聚在孙策寝殿门口,大夫正在给孙策治疗。大乔忧心忡忡地在门口徘徊,时不时透过门缝朝里面张望。
孙权姗姗而来,朝吴夫人抱拳道:“母亲放心,儿已经对外宣称大哥只是受了些轻伤,不日即可痊愈,让文武大臣各司其职。”
吴夫人点点头,又望向寝殿,母子连心,此刻她悲痛难忍,双眸泪珠滚落。
甘宁前来复命,大乔一时火气上涌,直接给了甘宁一个耳光,大喝道:“你是怎么护卫主公的?怎么会搞成这样。”
大乔还要再打,石缡拦腰抱着她:“嫂嫂,你冷静一点啊!兴霸,我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地跟着大哥吗?”
甘宁俯首于地,泪水不断涌出,悔恨道:“主公今日非要去打猎,末将一直紧随其后,可主公不让末将上前,也确实是末将的失职,末将责无旁贷。”
“今日?”石缡似乎想起了什么,回望孙权一眼,孙权故意躲开她的目光。
“嫂嫂,大哥福泽深厚,定然无碍!”石缡一边劝说,一边将大乔扶到吴夫人身边,“绍儿尚小,嫂嫂一定要撑住。”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房门被打开,众人疾步而入。
孙策浑身被缠满了纱布,毫无生气地昏睡着。大夫正在清洗沾满鲜血的双手,洗了好几遍才勉强洗干净。
“大夫,主公如何?”石缡问。
“主公身上的刀剑伤都是皮肉伤,不要紧。”大夫长叹一口气,“主公的面颊被毒箭射中,老朽虽然为主公清理了大部分毒素,还需要卧床休养一百日才无性命之忧。”
“性命无忧就行!”石缡松了一口气。
“只是……”大夫面露难色,“只是主公,今后再也不能习武了。”
大乔闻此噩耗,掩面哭泣起来,许是太过伤心,身形不自主地向后倾倒。
石缡从身后扶着她,安慰道:“嫂嫂,如今什么还比大哥的命重要呢?不能习武又如何,只有活着,才有一切希望。”
“可夫君不能习武,他……他会受不了的!”大乔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大乔,哭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