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1 / 5)

巴林第一次爱上刘娟是在他来这家店的第八或第九天。而直到半年多后,他才终于明白,刘娟从未爱过自己。

在我某个混沌或者文艺点说叫迷茫的时期,我认识了那个叫巴林的小子。我不知道他是否改变了我的爱情观,总之以后我结交女友的时候总是万分小心,脑子里常浮现那小子的影象,他说过的话像警钟一样在我的意识里长鸣。那时候,我穷困潦倒,一室一厅的房子,一百多一个月,厕所还要和一群和我一样穷困到要倒的无知大学生合用,为了省下点钱租黄碟子,我贴了一张招租启示,另附一张本人英姿勃发时的照片,并注明性别(男),以免再被别人当女孩。那个叫巴林的小子在一周后便闯入我的生活。当时,我租的是嘉禾的黄带子,而自从他来了后,我只能强迫自己成为卖国戴,租日本的,因为他喜欢松岛枫。而我从未听过这个日本女人,我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他愿意出以后租碟子的钱。

巴林每天的日常生活极度单调,除了一日三餐,剩下的时间都泡在网上。我原本以为这小子沉迷诸如《成吉思汗》类的游戏,没料到他居然是在写博客,还是他妈的小说。而当时我自诩是个文艺肯年,看诸如《生中不能水变之重》类的书,听诸如贝多芬海顿的所谓纯音乐,其是文艺得一塌涂,但我却支字写,和朋友解样道,现在当作家太容易,写作是在浪费才华,泡妞才是王道。不过现在的妞对待文艺青年的态度例像极了读者对书,不屑一顾却乐此不疲。

我们很少说话,一来他和我素无交集,无话可说,二来我和他素无交集,无话可说。他几乎不出门,每次我买完早餐或夜宵回来,无论何时,都能看到他坐在电脑前奋指急书的身影。我曾一度以为他在写黄色小说,遂对他另眼相看,努力巴结此人,以免此人日后写出(银瓶梅>或(废物>来。然而在一个上厕所的间隙,我嘌了几眼他写的小说,失望地发现,他写的是他奶奶的绿色小说。我记得当时站在他身后,他直到两分钟后才看到我,并强挤出一丝好意的微笑。

他问,兄弟,什麽名字

我递给他一根黄金叶,他推辞道,我不抽烟。我回答道,我叫江隽,以后你叫我阿隽就行。他颔首道,好名字,以后我叫你小江吧。我问,兄弟,你名字叫啥miiiiiiip

他递给我一瓶没开的旺仔,自豪地介绍道,巴林,和一个国家同名,听过没我直言,好名字,不过没听过。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巴吧。他扭过头去,说,以后我们就是熟人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的确像熟人,但还不是朋友。朋友和熟人之间有天壤之别,至

的听觉告诉我,有人正站在门口。

我警惕地问,外面是谁

门口回答,小江,是我。

我纳闷,道,你又是谁

门口再次回答,巴林,你同屋

我惊讶地回答,你再等会儿,我尽快。门口却答,不急,你能陪我去一趟超市吗

招牙盾的日

我嘴里的黄山已经抽完,但呛了一口。我说,我就出来。

我环娥借人的超市,儿平找不到我能实得起的东四。肚子有些饿,遂挑了十来个小窝头和一袋葡萄干味的面包块,又联想到多时没洗的衬衫,遂买了七条白衬衫,以后就省得洗衣服了。我是个能微则懒,不能也要找他的人。这点上,巴林却根不一样,他要助快地多,只买了一件村移。我着他似平只对食物和饮科感兴趣,因为他已经在推车里放了许多类似旺仔和華果的东西。在我正对着女性内农山神时,他正寻找某一样东西。我探头过去,他拿起后,他什麽也没买便拉着我从超市里走出来。一个碗和一把绿色的句子,把它们放进推车。在我望着某一个在超市里闲逛的少女出神时,他还在寻找某一样东西。我再次相过头去看,他已经把一包酸梅和一杯麦香味的奶茶放进推车里。在我望着一位身材妖娆面容姣好的二十来岁的女孩出神时,他仍然在寻找某一样东西。而我再次去看时,却看不到他放任何东西进去,只看到他失望地看着推车里的物品。儿分钟

回到出租屋,我也没问他原因,他似乎也对解释毫无兴趣。几分钟后,他离开电脑桌,向我走来,递出一张纸,偌大的白纸上只有短短儿行字,他说请我看看,纠正一下。我问他这是个啥,他简略地回答,一段歌词。我问他关于什麽的,他更加简略地说,生活。我粗略看了一下。

歌名:往事

一段往事旧诗模样浸墨汁

灯下碎纸昨日情意都抹去

流水年华尘封回忆指间沙

杯盏残茶嵌入思念成国画

月下私语秋风吹乱杨柳絮

天涯怎去我等过去成回忆

往事如烟你的模样又浮现

似水流年对你思念不曾变

一路亡失颠沛流离患得失

而谁无知错把也许当默许

昨日黄花二八年华蓄胡茬

黄酒倒挂酒入愁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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