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大块大块绿色稻田蔓延开去是一座座秀美的山头,四妹的家就在这一片秀美山川中。屋前一条绕村而过的小溪,夏天的时候,孩童们在溪里戏水捉鱼捉虾。屋后种满了芒果、荔枝、龙眼等各色果树。

四妹正从屋旁的柴火棚搬柴火到厨房,她人小,一次只能拿两块,来回搬了五趟后,她问站在小板凳上倒米入锅的三妹,“三姐,这些柴火够了吗?”

施三妹看了眼堆在灶口的柴火,说够了。

四妹生火,三妹叮嘱她,“小心,不要烧到自己。”

四妹这时不过五岁,穿着身已经洗得发白的蓝色褂子,熟练地点燃灶膛里的柴火。她眼睛滚圆,鼻头秀气,比三个姐姐要生得乖巧秀气。

暮色低垂,四妹和三姐合力抬了饭桌到院子里,待在田间劳作的一家人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施家在水头村有二十多亩水田,在村里算是殷实人家,一家人勤耕苦种才能不愁衣食。伺候二十多亩水田不是轻松的事,家里小孩早早就要开始辛勤劳作。不论大哥,大姐十岁,二姐八岁已经要下田干活,七岁的三姐已经学会做饭洗衣,最小的四妹现下也开始做些搬柴生火扫地的事。

施家人在太阳最后一丝余晖落下前,围坐在院中方桌前吃饭。方桌小,坐得挤。施母夹了筷子苦瓜到四妹碗里,说四妹吃菜。

四妹五官皱在一起,太苦了,她不喜欢吃。不能浪费粮食,四妹将苦瓜扒到嘴里,胡乱嚼几下,吞咽下去。

吃完饭,一家人摸黑洗漱就睡了。四妹年纪小,挨床就睡着。

第二天,天蒙蒙亮,四妹跟着三姐去野地里讨猪草。露水打湿裤脚,四妹小小个,背着小背篓跟在三姐身后。她不时蹲下身看路边的小花小草,轻轻抚摸小草的叶子,每一棵小草的叶子都是不一样的,有的滑滑的,有的刺刺的,有的肉肉的。

她摘下一朵小花,对几十步开外的三妹喊,“三姐三姐,花花。”

三妹站在原地等她,接过她手上的小黄花,“快走,家里很多事。”

四妹小短腿快走几步,又被路边的野草吸引了,“三姐三姐,这种草叫什么,猪可以吃吗?”

“猩猩草,猪不可以吃。”

“那这个是什么草?”

三妹也不认识,她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四妹吸吸鼻子说,“我想要知道这里的草。”

三妹摸摸她的头,“回去问阿爸阿妈。”

阿爸阿妈也有很多不认识的,四妹去问村里的老人。老人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屋子前后的果树和小草四妹都认识了。她还喜欢问阿爸阿妈怎么种田,四妹天生喜欢花花草草和农田。

秋天收稻谷的时候,四妹和三姐走好远的路,给田里的爸妈哥姐送午餐,走到脚都痛了,才看到阿爸阿妈。四妹对阿爸阿妈笑,给他们递筷子。

稻谷金黄,今年是一个丰收年。四妹摸摸沉甸甸的稻穗,明年她就长大了,可以跟着阿爸阿妈来种稻子了。

回家的路,又长又远,太阳照在四妹的头顶,她晕乎乎的。四妹问三妹,“三姐,还有多远才到家呀?”

三妹说,“快了快了。”

四妹脚步沉重,知道三姐抱不动她,硬撑着往前走。

“三姐,我头好重啊。”

三妹停下来摸摸她的头,“快了,快到家了。”

从田里回来,四妹病倒了。她额头滚烫,小脸通红,吃不下饭,喝不进水。阿妈和阿姐一直用毛巾浸水敷在她额头,还给她吃草药,可四妹还是浑身发烫。

第二天,村里老人来看四妹,她们说的草药,阿妈熬了一口口喂进四妹嘴里,还是不退烧,四妹嘴唇起皮发焦。

晚上,阿妈搂着四妹,默默流泪,她想起四妹生下之时,小小一个,产婆叹气,又是一个女娃娃。阿妈忍着还再世婆婆的冷眼,坚持要养大四妹,乖巧伶俐的四妹,难道就过不去这个坎了?

邻居陶婶告诉阿妈,竹排村有个专门医小儿的大夫。阿妈和阿爸商量去请大夫,阿爸叹气,出门请大夫。午饭后,大夫来了,他仔细给四妹看过,说不要紧,吃两服药就会好的。

大夫走后,阿爸阿妈下田抢收稻谷去了。三妹给四妹煎药,喂她喝药。

农家人的秋收最是重要,阿爸阿妈不能守着四妹。农忙回来,阿妈走进房间看四妹。两服药吃完,四妹高烧仍是不退,双目紧闭,奄奄一息。阿妈眼泪汪汪,四妹快要死了。

阿爸坚持要抬四妹到柴火棚,他不能让四妹死在正屋里。阿妈在柴棚守了半夜,喂她喝水。

第二天清晨,阿妈抱着四妹哭了一场后赶去农田里收稻。三妹在院子里徘徊,她知道四妹快要死了,她害怕,她不敢走近柴火棚。

阿妈晚上回来慢慢走进柴棚,远远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四妹,眼泪已经流干了。却在这时,四妹睁开眼睛,她用尽全身力气说,“阿妈,

最新小说: 天谕花神 无极传说之墨行天下 让你报仇,你居然去当天师! 沉睡三千年,一朝苏醒当奶爸 毒妃谋嫁,渣夫日日悔断肠 末日天灾:我开美食度假村 我只想当咸鱼,一不小心无敌了 末世:天降系统没躲过差点被砸死 被血鬼猎杀后,我成为驱魔师 清穿:读我心后,康熙九龙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