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赢回来啊。”
巧柔听这话,只得上桌,她今天就是预备着输,将昨天赢的钱今天输出去就行了,再输多一点,那是不行的,她心疼钱。对钱,巧柔不贪心,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是自己的,她一定抓得紧。
巧柔随意地打了几圈,默默算了下输掉地钱,差不多了。认真地记牌,保证不放炮。临近傍晚,赢钱的江燕心里舒畅,叫着帮佣开饭,留巧柔吃饭。
巧柔与几人在餐桌前坐下,江燕说明天不在家打麻将了,明天一起去逛逛戏园子吧。巧柔未出声,她本打算明天去文礼中学报名的,看来要推一天了。
吃完饭回到李子巷,谭桂庭问她去褚家的具体情况。巧柔有些骄傲地说,“昨天赢的钱今天又输给她们了。”
谭桂庭说,“你们打麻将没多大输赢,不用担心钱。”
巧柔说,“我们自己的钱,我不会输给她们的。”
谭桂庭逗小孩似地问她,“你能保证你不输钱?”
巧柔说,“也不一定能保证,但是我会拼命记牌。”
谭桂庭并不在意她是否真的能记住牌,摸摸她的头发说,“你不用有太大的压力。”
巧柔说,“褚太太让我明天跟着他们去逛戏园子,我要去吗?”
“你不想去?”
巧柔点头。
“去逛逛吧。”
巧柔只好再点点头。
第二天凌晨,省城下了入夏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雨。巧柔被雨声惊醒,起床走到窗前,看到风吹得李子巷的大树东摇西摆,院子里的植物倒地一片,巧柔撑伞顶风走到侧院看水稻,全部倒伏下来了。
雨实在太大,就这么短短几分钟,身上的衣裳湿透。巧柔回到堂屋,谭桂庭正站在门口看雨,风将雨水一阵阵的往屋里灌。他说巧柔,“这么大的雨你出去做什么?那些水稻比人还重要?”
巧柔不好回嘴,快步走进卧房换衣服。吃过早饭,谭桂庭冒雨去军营,巧柔躺在床上看新买的书。
一直到中午,大雨才慢慢停下。巧柔收拾好院子,才想起来江燕说的今天去逛戏园子,大风大雨的,戏园子肯定也不开门吧。
第二天天清气朗,巧柔去文礼中学报名处报名。学校是由一处老宅子改建的。老宅带一个大花园,院墙边种了各色三角梅,晴日下开得正艳,园中间种了各色南方绿植,巧柔一进园子就喜欢上这里,这几天胆怯的心理缓解很多。
穿过花园,看到一座青砖大屋,屋外墙上有大块的满洲窗,那些彩色玻璃窗叫满洲窗,这还是谭桂庭告诉她的。
巧柔走到贴了告示的报名处,隔着打开的窗户,她看到里面坐着个穿白衬衣的年轻男人。巧柔敲门,握紧手中的布包,鼓起勇气说,“我来报名参加入学考试的。”
年轻男人怔愣了一会,似乎没想到有巧柔这般年纪的人来报名。他回过神迟疑着开口说,“我们这里是文礼中学的报名处。”“中学”两字咬字特别重。
巧柔说,“是的,我来参加中学的入学考试。”
男人哦哦两声,终于回神,从一旁的桌上拿了张报名纸递给巧柔。
“你先填一下报名表吧。”
巧柔接过纸和笔,她爱惜地摸摸那张报名表,问男人,“你们招学生有年龄的规定吗?”
男人露出个鼓励的微笑,“没有的,只要入学考试通过,就可以入学读书。”
巧柔心里舒了口气,露出笑容,说谢谢。她一笔一画在报名纸上写上自己的姓名、年龄、性别、籍贯、通讯地址。表格最下一行要求填写家长姓名以及与本人关系,巧柔填上谭桂庭,与本人关系,夫妻。
年轻男人接过表格,检查一遍,看到最小一行,又吃了一惊,“你结婚了?”
巧柔点点头。
男人赶忙说,“对不住,结了婚也是可以报考的,每个人都有追求知识的权力。”
巧柔喜欢他说的这句每个人都有追求知识的权力,脸上笑容更大,“没关系的,谢谢你。”
男人叮嘱巧柔,“7月20日早上8点就在这里进行入学考试,一共考两门,国文和算术。你记得一定要来啊。”
巧柔说好,记住了。
男人还不放心,从书桌上拿了张纸,写上日期和地点,递给巧柔,叮嘱,“不要忘了啊。”
巧柔说,“不会忘的。”
从文礼中学出来,巧柔脚步轻盈小跑两步。她这几天心中辗转反侧,一时给自己鼓气,一定要来参加考试,一时又劝自己放弃,要是考不上怎么办,再说都嫁人了还读什么书。庭哥要是不同意她出来读书怎么办,可庭哥都请了唐先生到乡下教她们了,肯定会同意的吧。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报了名,彷佛千斤担子一下子从肩头卸下。这会只有满腹斗志,一定要好好准备考试呢。要不要告诉庭哥自己报名了呢?还是先不要说吧,万一庭哥不同意呢?庭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