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误会,风惊绿还是在兰苕回去之后,过了十分钟再进包厢。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方昵昵一副餍足的模样,看得风惊绿想从她那儿再榨出个几十万。
回去的时候,风惊绿本想和员工们一起打车,结果被方昵昵一把塞进了兰苕车里,“园长!感谢有你!”
她小脸喝得通红,眼睛亮得像两个镭射灯,风惊绿上车的时候还隐约听见她念叨着,“等园长泡上影帝,我就能鸡犬升天!”
风惊绿:“……”
兰苕也不反对,就安安静静地看着风惊绿坐在了他边上。
他不喝酒,风惊绿倒是意思意思喝了两杯,所以现在车里慢慢晕开的酒味,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风惊绿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有味道。”
“没事。”兰苕语气柔和,酒精混合着雪松香,奇怪又和谐。
车子开得很稳,风惊绿这一天过得可谓是跌宕起伏,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兰苕见她呼吸平稳,头顺着椅背一点一点,唇角便不自觉扬了起来。
他侧首打量着风惊绿。
年轻的动物园园长,听说她从前并不是做这行的,但兰苕觉得她很合适。
风惊绿身上有种生机,自然又喷薄。
尤其是那双眼睛,瞳色深邃,可却干净得一览无余,或许这也是兰苕轻信的原因,只是——
他收紧手指,感受反复的接触欲望在身体的每个角落躁动,神经过于紧绷而焦虑。
兰苕咬着牙从一旁抽出护手霜,挤了一堆在手心,让每个指尖,每寸皮肤都被湿润的乳霜浸满。
但还是不够,兰苕的情绪有点抑制不住。
坐在后排的商冕察觉到他的不对,又不敢凑得太近,只能压低了声音询问:“兰哥,还好吗,需要吃药吗?”
“嗯。”兰苕放弃抵抗,商冕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一个布袋子递到兰苕身侧。
他咽下药片,效果并不会立竿见影,兰苕不敢闭眼,他的眼神落在风惊绿身上,耳鸣间听见她微微打着小声的呼噜,起伏平缓。
也许是药物开始生效,兰苕松开了手指,眼睫低垂,有些疲惫地靠在车窗上。
玻璃冰冷,为他发烫的额头降温。
车子开进动物园的时候,风惊绿才幽幽醒来,摸到唇角的口水一下子坐直了,侧过脸去看兰苕,正巧对上他的视线。
“嗯……我打呼噜了?”风惊绿尴尬得想跳车。
兰苕顿了顿,然后摇头,“没有,你睡得很安静。”
风惊绿总觉得他的语气变了。
车子停到办公楼,将风惊绿放下。
“你们一会还要拍摄吗?”风惊绿问,“一会集中使用电的话,可能会跳闸,注意安全。”
兰苕说:“会拍一些素材,我会注意。”
车子里没有开灯,风惊绿只能隐约看得见他的眼睛和轮廓,漂亮的男人即便在黑暗中也显得熠熠生辉。
兰苕回到宿舍,萧修宁正靠在阳台上等他。
“怎么样?”萧修宁指间点着烟,散漫地转了个身面向他。
兰苕挑了挑眉,眼神落在他的烟上。
萧修宁不以为意:“我又没抽,看看过过瘾,还没录到我们组呢。”
兰苕才开口回:“什么怎么样?”
萧修宁:“别装了,我说那个小园长怎么样?我看你的眼神一直飘过去,认识你这些年,可没见过你这种样子。”
兰苕笑了声:“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
萧修宁被烟烫了一下,连忙熄了丢进垃圾桶,才不可置信地问:“你连百科的明星关系都只有我,我还不了解你?”
“你还自己刷百科呢?自恋。”兰苕调侃。
萧修宁也觉得好笑,仰靠在栏杆上,感慨地说:“想当初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这个人真装,碰都不让碰一下,直到后来碰见你妈……后来才知道,你也是可怜小孩。”
兰苕忍不住了,“你能别说得好像我有多惨吗?现在不流行卖惨了。”
萧修宁不搭理他:“所以呢,你准备怎么办?我看你对风园长不排斥,说不定她愿意配合你。”
兰苕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不知道,她是不一样,但是我不可能再轻易尝试了。”
“也是。”萧修宁点头,“谨慎为好,反正这综艺还得拍一个月,慢慢来。”
他又习惯性地想去拍兰苕肩膀,手伸到一半缩回来,“嘿,我第一次拍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想掉头就走?”
兰苕:“……你知道这个宿舍楼很久没修过了吗?”
萧修宁:“什么意思?”
兰苕伸手:“意思就是,我现在拍你一下,可能栏杆就会断掉,明天你就能上热搜第一。”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