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酒我赔了怎么样?”
江觉予惶恐道歉,手上的卦盘指针摇晃,这可都是妖啊,他惹不起。
朴智旻见对面的势头凶煞,将江觉予拉到了自己身后。
方才那酒壶分明是他们自己推掉的,却要诬陷给江觉予,这样的妖,还真是可耻呢。
那妖仗着自己有些本事,故意针对江觉予一个凡人。
周围议论四起,将出路围个水泄不通,纵是不想闹事,也晚了。
妖怪见朴智旻一副孱弱的样子挡在前头甚是好笑,嘲弄地开口,浑然不知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你躲在他身后,不会真觉得他那废物样子能帮上你吧。”
与他一同的几个妖也附和着,就是为了要朴智旻他们难堪。
斗篷下的狐耳颤动,连眼神也不悦极了,倾泻的妖力萦绕在朴智旻周身,似是随时准备大打一场。
溪然正欲动手,对面先一步招呼来了拳头。
一把折扇从人群之外飞来,击在了拳头上,又折回到主人手中。
“我看诸位怕是不想在我这小楼做生意了,往来都是客,和气才生财。”
白泽缓步穿过人群,来往于此的人谁敢得罪白泽,见生事之人趁乱溜了,白泽也没多说什么。
转头对朴智旻露出一个和善的笑,“二楼请。”
江觉予如释重负地上了二楼,朴智旻细细打量着,白泽眼中那抹精明怎么也忽略不掉。
在熟悉的房间,江觉予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倒在床上,溪然还和朴智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哥,你在人间多日怎么交了这些奇怪的朋友,又是捉妖师,又是神仙。怎么有种进了贼窝的感觉。”
白泽笑而不语,在简单寒暄后就要离开,而他也看清了朴智旻的疑惑,又解释了句,
“小妹打点过了,自然不会再收银两。”
白泽大方地又为江觉予准备了间客房,同样没收银两,不知你究竟给了什么好处,能让白泽如此慷慨。
奔波许久,溪然和江觉予都已安然睡下,朴智旻独自在房间里,对月无眠。
思绪总是不住地想着,你还会回来吧?
上次在这住下时,还没有屏风,如今崭新的屏风上绣着一颗精致的桂树。
朴智旻细细端详,树下还挂着秋千,枝末还有一个风铃。
是照着月宫景致绣制的吧,和那日在雾山山顶你给他看的一样。
“月宸,我会等你,哪怕等来一句离别,我也会等你来见我。”
你再次回到京都时,已是天明。
可去往小楼的步伐却慢了下来,你该去把丹药带给朴智旻,可你不知该如何和他说离别。
走神之际,你撞上了一个匆匆而过的男子。
“对不起,冒犯姑娘了,在下向姑娘赔个不是。”
你抬头看他,他也正好看清了你的面容。
“姑娘,是你。姑娘可还记得在下,当初你曾为我占算过一卦官势。”
你看他愈发熟悉,是你初来京都时所遇的那位文曲星。
“当然记得。”
“在下柳修文,姑娘占算之术神乎其神,如今春季大考已过,确是金榜题名,榜眼之位。我还想找到姑娘赠以谢礼呢。”
翩翩少年郎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似是非要回报你。
“我的生意已经赚取了你的银两,便不必再回报什么。科考一事是柳公子才能致使,不必把功劳算在我身上。”
柳修文思索片刻,此事作罢,但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到场。
“本月廿五是柳某的大喜之日,还请姑娘一定来参加我的婚礼。”
你本无心凡间喜事,这些日子你一味地沉浸在悲痛里,像是故意惩罚自己。
可你想不出理由拒绝他,只能暂且答应下来。
“好。”
“对了,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姓名,以及所住何处,过两日我会派人去府上送请帖。”
“月宸。住处……就送到城东许府吧。”
柳修文说还有要事去做,不便多言,便先走了。
你目送他离开,再转身,闵玧其站定在巷子口,似乎已经看了你多时。
两两相望,你竟无言以对。
闵玧其近来忙碌了许多,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手并不容易,苏丞相百般阻碍,险些废了柳修文这步棋。
好在胡锦肯出面,保住了他的榜眼之位。
今日,闵玧其也是特来恭贺柳修文的。
当差在翰林院,往后他就是闵玧其放在皇帝身边的耳目。
闵渊性情不定,若是当不好,就是个掉脑袋的差事。
所幸柳修文无惧,也算是闵玧其近来的一桩喜事。
只是他没想到今日还有另一桩喜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