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混个中游。她总算有时间喘口气,总是约着姜椿言去图书馆学习。
姜椿言见到昔日好友自然很开心,约了几次,总是能听到裴继明给裴星打电话催她回家。
她不是自讨没趣的人,也知道裴继明是个有些势利的成年人。
她也是个有些傲气的小姑娘,多来几次,她也没兴趣再赴裴星的约。只是,总有不好拒绝的时候。
有次她们出门回家后,也不知道裴继明是怎么得到姜椿言电话,用慈父的口吻拜托姜椿言别再跟裴星联系,耽误她学习。
具体的对话姜椿言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电话的最后,她平静的反问,“裴先生,请问你这个电话有问过裴星吗?”
裴继明被问得哑口无言,瞬间褪去了慈父的伪装,暴露出原本的面目。
叫嚷着反问道:“你难道不希望裴星过得好吗?”
姜椿言直接挂断了电话,将对方拖进黑名单。
但在下次见到裴星时,还是忍不住问对方。
裴星大叫无辜,抱住姜椿言的手臂,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好小椿,是不是我爸偷偷找你说什么了,我就说那天他偷偷拿我手机是做什么!”裴星握紧拳头,敲在餐厅的桌上,发出不小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都投来目光。
姜椿言拉住准备打电话给裴继明的裴星,“既然这不是你的意思,我就放心了。”
“当然不是了!椿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没有人能替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裴星是张娃娃脸,齐刘海儿,杏仁眼,生的白净,撒娇的时候像橱窗里的瓷娃娃,还时不时掉下两滴小猫泪。
哭的姜椿言心都软了,撇着嘴,揉了揉裴星的脑袋,“我这不是找你确认下嘛,好了好了不哭了,眼睛都肿了。”
裴星再次拉住姜椿言的手,郑重的说:“椿言,无论将来我们是在不同的地方念书也好,有新的不同的朋友也好。你,姜椿言,永远是我裴星最好的朋友,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你。”
“谁也不行,我说到做到,谁欺负你,我就跟谁拼命。”裴星抹了把眼泪,眼睛红的像是打了一斤的腮红。
“好好好,谁能欺负的了我呀,我有裴大小姐保护,谁都不能欺负我。”
思绪被第七个电话拉回,姜椿言接起电话,她醒来有一会儿,怕裴星生气,还是故作声音朦胧的接起电话。
“喂?哪位?”
“姜椿言,你别装,我知道你睡醒了!”裴星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穿过电话,甚至在她眼前有了具象化。
大约就是裴星手舞足蹈的站在桌前,时不时来回踱步。
姜椿言将手机拿远点,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耳膜。
“什么情况?”
“椿言,出成绩了啊!椿言!你怎么回事啊,一点儿不着急!”
如果人类发明通电话就能穿越到对方身边的科技,想必这会儿,裴星已经来到姜椿言身边恶狠狠地拿着教棍敲她脑壳。
“我看到啦,还没第一时间恭喜你,考的很好啊,星星。”姜椿言拿起靠枕垫在身后,倚在床上,出了成绩,她悬着的心放下,整个人懒散起来。
裴星:“我是说你啊,椿言,你考得怎么样?我都急死了,给你发消息一直得不到回复。”
“对不起嘛,让你担心了。我考的还还行吧,比模考多了20分。”
“天啊,椿言你太牛了!”
姜椿言挠了挠头,“你先别急着夸我,还没想好要去哪里读书呢,我知道你肯定跟着赵铭去海城大学,我爸妈想让回启明读书,只是这样一来,咱们一南一北,隔着可就远了。”
裴星略显娇羞的说道:“什么呀,赵铭学长哪有你重要。”
“切,少来这套,我也没想好,我自己挺想待在本省念书,这样节假日我也好照应阿公阿婆。他们年纪大了,这几年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还是有点担心,他们一把年纪,本来可以安享晚年,偏偏为了照顾我,操了不少心。”
裴星郑重地说道:“椿言,你别这样想,你的人生要为了你自己而活,陈奶奶也不希望你为了他们而错过自己的一生。”
“我会好好考虑的。”
“诶……来了!”裴星的电话里传来了裴继明的声音,“椿言,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爸喊我去吃饭!晚点咱们□□聊!可不准不回我消息了!知道没!”
“好好好,快去吧。”
姜椿言挂断电话,撂下手机,手臂搭在床上,懒懒散散,不肯动弹。
抓过枕边的娃娃,自言自语。
“小熊啊,你说我该怎么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