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回太师府了,老夫人陈太师都送了不少东西给林姨娘,紧接着各院子的主子们也送了东西,不是关系好的还是不好的,都送上了东西,这让底下的人都瞧明白了,这府中的风向变了,博通院成了热门的院子,不少人都想攀上新出炉的新贵,连带着博通院的下人们也变成他们攀上五公子的捷径,其中江问渔与眠生就是这群人眼中成了香饽饽,在他们心中江问渔与眠生是最容易突破的地方,他们年纪小,容易哄骗,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找上他们。
“问渔姐姐,您就帮帮我吧!”
十几岁的小丫头喊着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为姐姐,江问渔还是很不适应,她僵硬的往后退。
“我给您跪下了。”扑通一声,女孩就跪在她身前磕头。
江问渔被这姑娘吓到了,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痴愣住了,之前那些人都会采用塞银子,用奉承的话来请求他们,还有些甚至伺候他们,那些人都好赶走,打发两句,冷上几日就走,今日这个从开始到现在,纠缠了她将近两天,遇到她就逮她,哭着求着,让她脱不了身,没想到今天居然直接下跪了。
“问渔姐姐,您看我......我身为作为最下等的下人,四少爷整日来厨房用烙片烫我手臂,我是真的受不了了,问渔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橙儿将臂弯的衣袖撩开,露出了一道道惊人的烫伤印子,那银子密密麻麻地重叠在一起,新旧的烫伤印交叉导致字眼看不清,只能仔细辨认才认出来两字‘贱人’,更骇人的是手臂上的新伤还有血肉溢出来,伤口很大,江问渔哪见过这样的事情,她往后退了两步,每走一步腿都在发颤,这一刻她终于相信眼前的姑娘不是他人安排进来的人。
江问渔心生怜悯,她犹豫再三后决定带橙儿找陈博裕,彼时陈博裕在喂林姨娘喝药,江问渔没有进去,通报后在门口等着,一阵阵咳嗽声又响起,林姨娘喝了数日的药虽没根治病理,但也让这声声咳嗽不似之前那般嘶声裂肺,轻了不少,可见还是管用的。
“进来吧!”
江问渔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位怯生生的姑娘小心翼翼地打量里屋,看了一眼就低下脑袋。
“姨娘,公子!”江问渔行了礼就跪了下去,橙儿与她一样重重地跪了下去。“请求姨娘和公子收留橙儿。橙儿太可怜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橙儿的衣袖撩开,一双伤痕累累的手臂暴露在了众人眼皮子下。
林姨娘惊呼道,“怎么弄成这样?”
“回姨娘,这是四公子弄得。”
江问渔将橙儿的事迹跟两人在说了一遍,并且将自己与橙儿的谈话都告诉了他们,说这么实诚,是因为她打心底可怜橙儿。
陈博裕脸上没有什么怜惜,甚至连波动都没有出现。
“既然你可怜她那便留下来吧!”陈博裕没回头,只是平平淡淡地回了一句,“晚上我会和管事嬷嬷要人。”
“谢谢公子。”她欢喜的应下了,不过隐隐约约间也察觉到陈博裕有些不对劲,只是那份欢喜冲淡了感觉,让她忽略了那种差异感,她拉着橙儿行礼后,就往外走,“你先回去,晚些时候公子会来要人。”
橙儿停驻让江问渔拉不动她,等江问渔转身后她又咯噔地一声跪了下去,江问渔都来不及阻止橙儿就磕了三个响头。
“问渔姐姐你就是我再生父母。”
江问渔没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满脸通红地拉起橙儿,“这是干嘛!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橙儿不愿意起来,跪在地上低着头,眼泪滴滴滴到地上,撒了异一地,她哽咽道,“如果问渔姐姐不愿意帮我,四公子都打算将我卖到勾栏去。”
江问渔也拉她起来,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四公子这么折磨你?你要告诉我,不然我让公子不要你了。”
在此之前她只知道四公子不喜欢橙儿,对她充满恶意,并不知道这缘由,在江问渔的再三追问,橙儿才将实情告诉江问渔,事情起因还是半年前四公子看上了她的姐姐映红,只可惜映红当时有喜欢的男子,都快下聘礼成亲了,自然是不愿意从了四公子,更不愿意做小的,可太师府的四公子是什么人,他是陈太师最宠爱的儿子,在府中他看上的东西还能跑的掉吗?四公子要来强的,橙儿是四公子的婢女,巧合知道了,这件事情,便悄悄地通知了姐姐,可偏偏那事情知道的太晚了,四公子已经安排好人手要将映红给捉回去,映红没办法,只能给橙儿跪下苦苦哀求求橙儿帮他们,橙儿最后心软应了下来,将事情捅到了三小姐跟前,事情才得以平息。
姐姐和姐夫没事了,橙儿却遭殃了,四公子不知道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了橙儿背叛了他,开始天天折磨橙儿,这才有了今日这么一出求救。
“我求到问渔姐姐跟前,也是没有的办法,要是继续下去我就会丢了命,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屋内陈博裕看着外面的光景,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