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渔格外的忙碌,她不断穿梭在外,与他人结交,不过大多人的心态都是不愿与他沾边,但凡与她搭在一起的,三皇子看得过的还会放过,看不惯的直接砍头了,如今她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角色,对此她并不在乎,那都不是她目标人选,三皇子如今越发的乖戾,如今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过得快活,其他人的生死都不重要了,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都不知道。。
三皇子的态度还是给江问渔造成了困扰,人人都避开江问渔,生怕被拉拢后背三皇子抓住砍头,当然这都是小虾小鱼的想法,她的目标不是这些小角色。
江问渔很明确,自己要拉得是站在中立的大臣,那些大臣被三皇子控制着,心中怨言只多不少,可放不得明面上,如今太子党的亲人进入京城,聪明人一定会知道这是个机会,就不知道这当中也有没有聪明的主动。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三个月说短挺短,说长也长,一切的准备能够慢慢来,重要的是透过表面看本质,如果有些是墙头草要过来也无用,到最后反而遭罪,这不太行,而与大臣的连接的纽带是那些歌姬,虽然不少大臣站位中立,为了名声不愿意让歌姬相伴,可是三皇子哪能容得他人不听从他的话。
“骆姑娘。”
骆情是歌姬,长得好看,但在美人堆里反而没了那么出挑,这也是江问渔主动找她的缘故,这位骆情挺识趣的,聪明的打紧,那日她提及了当下局势,今日她就找上门了,而其他人都在观察情况,这是懂得抓住机会的姑娘。
“江姑娘。”骆情在美人堆里是平平无奇,可到底是三皇子精挑细选挑出来的美人,怎么可能真的平平无奇,她的动作风姿都是极好的,一行一止勾人心弦,不由让人多看两眼,“江姑娘我来你这里讨一壶茶喝。”
别人行礼江问渔自然要回礼,她微微笑着说道,“荣幸至极,骆姑娘我这里过得比较拮据,别嫌弃我的茶水差就好。”
事实如此,好些时日她都没有茶水喝,三皇子底下的人不会给她好东西,骆情是歌姬,待遇比起寻常女人不一样,多少回有好的,哪怕不是顶级的,都是顶好的,她这里的茶水也不知道骆情喝得了不喝得了。
“怎么会嫌弃呢,只望江姑娘能够不嫌弃我上门讨一壶茶喝便好。”骆情打算过来的时候就知道江问渔的情况,毕竟是俘虏,想要什么好的生活?如今能够自由的行动也算不错,虽然偶尔还是又被三皇子叫去折腾出一身的伤来,但是作为俘虏这个待遇已经算是很好了。
“如此我便安心了。”江问渔转身就嘱咐道,“麦穗,上一壶茶来。”
骆情看了一眼立在江问渔身边那道人高马大的身影,她知道这人是江问渔的婢女,只不过江问渔这也太宠着这人了,平日里什么事情都是让另一个婢女做的,反倒是这位无所事事,不过这她上不了言论,况且她哪有资格评论人家。
她的目光溜到江问渔身上,想不清这样一位女子,既没有风情,又没有上好的容貌,怎么让一位陈五公子上心,不过也许是狭隘了,这位江姑娘的厉害不是才情,而是手段,就冲她能够出现在这里,心甘情愿的出现在。
“姑娘来这里,想来都想明白了。”江问渔从麦穗手中亲自为骆情递茶,“姑娘是聪明人,我想不用说的那么费力。”
骆情浅浅笑,“自然是。”
江问渔率先喝掉茶,如同牛嚼牡丹一般,骆情只是瞧了一眼,轻轻地押了一口茶就压下了心中的惊叹,神情很快变回了正常。
“既然你来,自然也懂得当下的情形,殿下是不可能放过当下的局面,你们会活着,只不过入不了殿下的眼,京城不是久待之地了,姑娘要是将功折罪,未来也许能够脱离贱籍,或许还能够得到更多,姑娘是聪明人,想来也选择了最利己的选项。”
聪明归聪明,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的,该要放出的利益还是要放出来的,总让人有真实的期待,况且这就是回报,提前透露出来罢了。
“你怎么能保证?”骆情有警惕,很多上位者许诺的东西,只是口头,等到实际的东西,只怕没人给,况且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姑娘。
江问渔的看向身后的人,而身后的陈博裕也很配合,“我可以保证,我可以立字据。”
骆情显然是没想到身后居然是一位男子,更没想到江姑娘与陈公子胆子这么大,居然在三皇子眼皮子下活,怪不得这‘婢女’天天被江姑娘带着,也不开口说话,什么时候都是低着头的,也怪不得这‘婢女’人高马大的,人家本就是男子。
陈五公子的出现让骆情心中安稳了一些,尤其是对方提出立字据,但是她也清楚,自从陈公子出现后,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上了这座贼船下不来,罢了罢了,在这骷髅里也是死,倒不如拼出一条路。
对方给了她信任,她也得要给对方信任,“自然,我信两位。”合作在三言两语中达成了。
“麦穗,替我送送骆姑娘。”
等人离开后,江问渔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