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应当是从长辈那里,长辈去世之后,就只剩下他们。
冯慈作恶多端,就算千刀万剐也无法偿还罪恶。
陈俪在自己院子里面沉默地靠着栏杆坐着。
府中的下人都已经被带走,如今府中就只剩下了大小主人。
一个个都也没有干过粗活,连做饭也不会,晚上都只吃了些留存下来的、从前看着就嫌弃的点心。
她想起来在夜宴上看到的先帝的影子。
那是真的先帝,还是旁人假扮的呢?
如若是旁人,那个旁人……如何知道了她的身世?
她颓废地搓了下脸,不管是真的先帝还是假的先帝,她都想要再见一见。
她想听一听,在旁人口中,她的身世是应当追究到底,还是应该轻轻放过。
忽然,她听到旁边有细碎的脚步声。
侧头看去,只见烟雾袅绕,先帝再次从烟雾中出现了。
夜色中的先帝,似乎那日在夜宴中看到一模一样的。
“先皇……”她情不自禁站起来,她快走了两步,却又不敢再上前了,“父亲……”
赵鹤心扮作的先帝被这一声“父亲”给喊愣了,心说这便宜占得似乎不怎么厚道,但还是按照自己演练过的那样开口。
她道:“俪儿,当初为了隐瞒你与泱儿的身份,有多少人死去,有多少人失去了家庭,又有多少人失去了母亲,你知道吗?”
陈俪张了张嘴巴,声音艰涩:“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