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油灯下,给裴策换了药后,颜如意坐在桌旁又检查起她的包袱来,呵呵地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裴策抚额,“就那么高兴?”

“那当然,我这可是劫盗济贫。”

原来在黑风寨那晚,虽然黄沙和赵临川作恶多端,但从未杀过人的颜如意下不了手,也无权定人生死,毕竟现代社会的观念对她的影响根深蒂固,一旁的裴策也无奈依从了她。

给他们吃了全身瘫软的药,并逼问出他们值钱的东西在哪,将易带走的洗劫一空。

因他们不识字,便喂了哑药,留了他们一条命。反正裴策迟早要带军上山,届时朝廷自然会有赏罚惩戒。

赵临川当初带走黑云寨物资,私藏了许多钱财,黄沙也毕竟是有矿的山寨二当家,因此从两人房中搜罗出许多金银来,她将银票珠宝等易带走的装在包袱里,将剩余的找了个坑埋了起来,反正就算是她拿不走也不愿便宜那两个恶人。

此后一路上她都会检查包袱,这可是以后的身家。

“这些钱,足够建立一个学堂了。”她细细规划着以后的事。

那天山寨众人下山后,去县衙编好户,领了户帖。七十余人,分别安排在了庆县附近的两个乡镇上,每家分了几亩荒地。有二十多个年轻的子弟入了军,从百夫长做起。其他的都还在本地求生活。

毕竟都是被她忽悠下山的,她得负责到底,给大伙儿搞好培训,使他们足够在山下安居乐业。

翌日一早,两人便搭车来到饶县。

颜如意一到城中便带着裴策打听到当地最有名的医馆,给他的伤口清创缝合。

大夫是个年纪较大的老者,见到裴策伤口后点点头,“伤药效果不错,看顾得也好,创口并未恶化。”

颜如意听此松了口气。

大夫用烈酒给清创后,准备用桑合线来将伤口缝合,“这里没有麻沸散,只能忍着些了。”

虽此前已经历过将箭头挖出之事,颜如意仍旧纠紧了眉眼,双手握成拳,担忧地看着。

而裴策却一副淡然的神色,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微跳的肌肤能看出他实则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终于缝合完毕,裴策神情虚弱,脸色苍白,出了一头冷汗。

颜如意急忙将他扶到一旁,不由自主地给他吹了吹伤口,然后道:“裴大哥你姑且在此等候,我去雇辆车咱们前往庆县。”

裴策觉得背后传来微不可察的凉风,才反应过来颜如意再做什么,怔了一会。

颜如意雇了车来,进门来将坐着的裴策双腿一勾,扶着腰腹将他抱了起来。

此前裴策几次都是昏迷状态被抱,而此时他清醒着,眼睁睁地看着颜如意二话不说,将他抱到车上,瞬间面红耳赤,激烈地咳嗽起来,咳嗽时扯到伤口,又皱了下眉头,总之,脸上精彩纷呈。

颜如意将他小心安顿好,在车里铺上了柔软的垫子让他趴着不要碰到伤口。

看着他的后脑勺,以及从上车到现在仍旧通红的耳根,她低头闷笑了几声,然后道:“裴大哥,你我兄弟相称,何必见外。”

裴策听此羞恼地回过头来,“你……”又哼了一声转过头生着闷气,抱了他,又不负责,还说是什么兄弟。

颜如意俯下身来,轻声说:“好啦,你还伤着,急事从权,背着上车不方便,只好抱你上来了。”

裴策更默了,这仅仅是背或抱的区别吗?

马车得得地走了一天,中途颜如意休息了一阵,又抱着他下得车来吃点食物,并问道:“裴大哥要不要解手?”

正喝了一口水的裴策又咳了,她难道真以为她是男子了吗?难道她还想帮他解手?

颜如意只得加了一句,“若是想去,我抱你过去,然后我走远些就是了。或者也可以叫车夫,不过那车夫是个老大爷,只怕没有力气。”

裴策面红耳赤,只得同意颜如意将他抱去树林中。

此后一路上,他都趴在车里将头埋着。

在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庆县。

入得城来,两人找了间客栈暂住,明日再去寻黑云寨众人。

颜如意又给他换了一回药,便回自己房歇息去了,坐了一天的马车,都快将她颠散了。幸得裴策伤口已缝合,垫子又垫得厚,没有什么大碍。

夜深时,福满和禄厚进得裴策房中,“主子。”

然后抬头见到裴策袒露着上身,缠着绷带,禄厚开口道:“主子受伤了?”

裴策面色清冷,“无碍,召章副将,集结两万裴家军,去黑风山,围黑风寨。”

随后递出一封密信给福满,“将此信送往京城呈给今上,不得有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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